“好。”慕凌珏点头应道,便安静地比起双眼睡了。
慕梓烟抬步出了里间,将蘼芜自方榻上抱了起来,抬眸看着她,“将那个丫头找出来。”
“是。”芸香垂首应道,便退了下去。
慕梓烟搂着蘼芜,亲自喂她喝下姜汤,紧紧地抱着她,低声道,“芜儿莫要害怕,待会便好了。”
“姐姐。”芜儿抬头看着她,只是一个劲地哭了起来。
慕梓烟叹了口气,双眸射出一道寒光,便将蘼芜楼得更紧,这个孩子自生下来便让人心疼。
不一会,便见隐一落下,抬手便将一个穿着青色夹袄的丫头丢了进来,接着飞身离开。
“掌嘴!”慕梓烟沉声道。
“是。”翠红此刻立在一旁,扬手便打了起来。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子。
靠在慕梓烟怀中的蘼芜如今已经昏昏沉沉的,自是听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那丫头被打得双颊红肿,自是不敢出声,也不敢讨饶,直等到被打倒在地,疼的双眼流泪,只是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慕梓烟冷声道,“将这双手剁了。”
“是。”隐藏在暗处的隐一应道,随即便将那丫头直接踢了出去,那丫头还来不及叫喊,便看见眼前血红一片,当下便疼晕过去。
芸香知晓她如今正在发怒,胆敢暗害小少爷跟小小姐,便是触碰了大小姐的逆鳞,只是不知这丫头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慕梓烟双眸微眯,“让从嬷嬷也长点记性。”
“是。”芸香垂首应道,接着说道,“大小姐,可是唤从嬷嬷前来。”
“不必了,将这丫头丢过去给从嬷嬷,当着老夫人的面,给我废了她的手臂。”慕梓烟沉声道。
“是。”芸香自是领命,当下便带着丫头婆子前往长松院。
从嬷嬷此刻还在洋洋得意,老夫人吩咐的事情自是办妥了,此刻正服侍在老夫人的跟前,正陪着老夫人说着话,未料到芸香突然领着人冲了进来,先朝着老夫人福身,不卑不亢地说道,“老夫人,奴婢是奉郡主之命给从嬷嬷送东西来的。”
芸香说着便见身后被拖进来一条长长的血痕,紧接着便看见一个半死不活的丫头躺在地上,而双手已经被斩断,从嬷嬷一瞧,浑身一抖,连忙垂眸不敢支声。
芸香看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郡主说,从嬷嬷送了郡主一份大礼,郡主自是要赏从嬷嬷一些才是。”
老夫人双眸一沉,“贱婢,即便她是郡主,也不能在我这处放肆。”
“回禀老夫人,郡主有命,奴婢只是照办便是。”芸香垂眸低声回道,接着开口,“还不将赏赐之物递给从嬷嬷。”
“是。”身后的婆子垂首上前,将一把刀呈了上来,上面还浸染着血,瞧着便是刚杀过人,这乃是适才斩断那丫头双手的刀。
从嬷嬷见状,连忙吓得跪下,“老夫人,求您救救老奴啊。”
“哼,有我在,谁敢动你?”老夫人冷哼道,起身便将从嬷嬷护在了跟前。
“从嬷嬷,还不接下,难不成从嬷嬷是不将郡主放在眼里?”芸香身上自是多了几分地凌厉。
从嬷嬷哪里敢上前接着,倘若接着,岂不是自寻死路?
芸香低声道,“还不给从嬷嬷亲自送过去。”
“是。”身后的婆子上前便要将从嬷嬷抓起来。
“谁敢?”老夫人说着抬脚便将那两个婆子踹了下去。
芸香自是不慌不忙,干咳了几声,隐一已经飞身落下,轻轻一提,从嬷嬷便被直接从老夫人的身后丢了出去,接着便滚落在芸香的脚下。
“动手。”芸香冷声道。
“是。”那两个婆子连忙起身,狠狠地按着从嬷嬷,只是翠红却提起刀却不敢动手。
芸香知晓她是有些害怕的,不过对于她来说,如今比起大小姐的命令,这自是不在话下,自翠红的手中拿过刀,扬手一挥,只见鲜血四溅,从嬷嬷哀嚎出声,当下看着自己的手臂似是飞了出去,直接疼晕了过去。
老夫人适才被隐一点住了穴道,自是动弹不得,如何见此,气得怒目圆睁,她今日刚没了儿子,如今连自己最亲近的嬷嬷也被斩断了手臂,慕梓烟,你欺人太甚!
芸香收起刀,还不忘恭敬地朝着老夫人行礼,便带着丫头婆子离开了长松院。
厅堂内,只剩下从嬷嬷倒在血泊中,一条手臂丢在一旁,不省人事。
还有那被拖了足足有一丈的血,还有已经活活疼死的丫头。
老夫人的穴道自是没有被解开,而外头的喜鹊冲进来之后,待看见眼前的情形,吓得浑身哆嗦,连忙上前跪在了老夫人的跟前。
“还愣着作甚?还不去唤大夫。”老夫人厉声喝道。
“是。”喜鹊连滚带爬地想出了屋子,长松院内自是一阵手忙脚乱,而整个慕侯府的人也知晓了郡主发威有多骇人,往后自是不敢有半分背主的心思。
芸香回了烟落院,身上自是沾染了血,待复命之后,便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身上的那件便命人拿去烧了,这等晦气的东西自是不能再穿了,平白地将晦气沾染给大小姐。
碧云此刻正尽心地照顾着慕凌珏,翠红抬眸看着芸香,多了几分地佩服,不过也有一丝的害怕,她是如何都未想到,芸香还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慕梓烟抬眸看向芸香,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
芸香垂眸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