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龙玄道:“我想我父皇是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朝廷的钱库里有多少银两的。”
“这是算赈灾款,”罗维说:“也不是算户部的库银啊。”
“如果我们算出的赈灾款超过库银数目呢?”龙玄说。
“这怎么可能呢?”罗维不相信。
“我们没有多少钱了,”龙玄与罗维说实话道:“你在户部时就没注意过吗?”
“注意什么?”罗维问。
“南方的水患从去年一直闹到现在,”龙玄说:“西北一年大旱,去年我们出兵北燕,随后就是改天水河道,楚州一带的疫病刚刚缓下去,云州一带又有疫情报上来,全国上下这些大大小小的灾祸你应该都知道,这一年我们已经花了太多银子出去了。”
罗知秋看罗维被龙玄说住了,便冲龙玄一抱拳后,走了出去。
罗维看着父亲出了书房,也没再说什么,专心致致看起账来。这一年朝中斗得不像往年厉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一年大周境内,从南到北,从西到东都遭了不少天灾,这个时候谁要在兴武帝面前再闹腾,就真是没有眼色了。
就在罗维与龙玄在书房里凑在一起翻账本,罗知秋还在往宫里去的路上,上都的大街小巷还是一派过年的喜庆时,南方号称万里的长堤在暴雨和只涨不退的洪水双重夹击下,发生了溃堤。一处溃就处处溃,人们眼看着大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