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震撼到人心底,仿佛能搅和起心中最深沉的血性。
我近乡情怯,茫然无措。
“那是什么声音?”我问山脚下一片药田里的药农。此处虽在玄遥山脚下,种的也不是什么高深的草药,到底挂了一个名号,到底知道些事情。
一群人带着点惶恐与得意:“你不晓得吗?前几日有好手上山行刺,结果逍桐仙人彼时苏醒啦,唤起河神将他们淹了。逍桐仙人爱听钟声,从此山上就敲钟了。”
我踉跄一下,觉得一口血几乎从七窍里流出。
“那虞子矜呢?虞子矜呢?”
他们惶恐地看着我,如同看着一个疯子。
“他是谁啊?”有人怯怯道。
我张口结舌,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无从描绘。
然后我听见一人的声音,随着一柄刀而来:“自然是死了。”
那一缕残魂手执兰川剑而出,他信守承诺,说护我三次,绝无欺瞒:“你不该来。”
你是一个资质不错的妖,为何每每碰到此事便方寸大乱?”
我夺过他的剑,大开大合地砍上去。云冥山那吸人魂魄的云雾似乎又在眼前:“我不用你保护,我从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