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眼清池,里面有一个神情淡漠的人,抻着脖子遥遥相望,活像鸭子。
我看见一人走来,我们见过面,有一缕彼时的熟悉,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
“逍桐君。”他说。
我像是很多年前就明白应该怎么回应,竟熟练地微笑:“云冥君。”
往事绕了一圈,还没等我拽住一条尾巴,就消散干净。我往他身后瞥了瞥,听得他的声音:“唔,就我一人来了,逍桐君莫非还在等谁么?”
我攥着兰花,干巴巴地呵了一声:“云冥君的这身袍子,做得真精致。”
他露出一丝笑意:“是么,逍桐君多年不见,真是越发俏皮。”
“这身袍子担不起逍桐称道——是我昔年的弟子相赠。此人闲云野鹤惯了,现下使着一个名字,叫无圭。”
“不知你是否认得。”
我看着他,用逍桐的脑子使劲儿想,终究没想出他的用意。
怀仞
我端坐在山上,无圭坐在我对面。他带着武子珈。
我想不出什么话来说,我身边,原来有这么多大人物。
武子珈说:“我遵循你的意思,找了无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