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的原则就好——不要参与人类战争,不要伤害人类,不要干涉人类的交配意愿。』
阿莱克斯与瑞德齐齐点头。
『啊,还有,』龙皇陛下向他们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们得练习人类变形术,所以允许你们偶尔变回龙形——要在适当的时候。』
接着他化回龙身,振翅飞走了。
金光灿灿、身形巨大的龙皇陛下看起来就和神殿中绘着的龙神一模一样。满地都是跪倒的人类。他们高呼着龙神之名,崇敬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被吵醒的黛拉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她看看跪着的哥哥、格里弗、周围的邻居,还有抱在一起的两条龙与神使,疑惑地问:“发生了什么?”
戴维的心依然在激动之中:“刚才,龙神降临了。”
“龙神……啊——哥哥!龙神降临了你居然不叫醒我——”
龙神降临的消息迅速传来。同样目睹了现场的吉姆终于忍不住决定回去了——他身上有罗伯特赠与他父亲,而父亲又送给他的一些神器,由于鄙视罗伯特的人品的缘故,吉姆从未使用过。也因为罗伯特有这些逆天之物,他才对格里弗格外愧疚担心,但现在格里弗身边不仅有一位得到龙神祝福的神使,还有两条龙,他的父亲要与这样的对手作对,只会自取灭亡。
他悄悄来到一个僻静处,取出一个金灿灿的柱状物,叼在口中吹了口气,然后把它放在地上。那东西渐渐变大,然后长出两个把手。吉姆骑上那东西,握住把手转了两圈,它便飞了起来,向着克莱恩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格里弗一行也重新踏上了旅途。阿莱克斯彻底改造了他们的马车,这辆马车现在可以承担四头龙的重量,车轮离地浮空,朱古力拖着它,就像什么都不背直接奔跑一样自由。它内部的空间用魔法进行了极大的拓展,还分了好几个房间,连菲勒鸟都有它的鸟房——当然,阿莱克斯一想起它,就干脆利落地把摄像虫给关了。
接着他们就遇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斯莱尔宝贝,你为什么要跟这个野生人类住一起呢?』阿莱克斯说,『我和瑞德一起,你住我们边上,他自己住一间。房间足够啊。』
『爸爸和爹地可以住在一起,为什么我和格里弗不行?』斯莱尔问。
『你看,爸爸和爹地以前也各住各的山洞,但是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是伴侣,所以才住一起,你跟格里弗不是。』阿莱克斯说着,搂过瑞德来了一个深吻,『哪,就像这样,你跟那个人类只是朋友,不应该住在一起,这样不好。』
『人类的朋友是可以住在一起的,我们之前还三个人一起睡呢,我以前也一直跟格里弗住在一起。你们应该尊重人类的风俗。』斯莱尔坚持道。
对于斯莱尔坚持的事情,两位龙爸爸一向是没什么办法的。他们只能将怨念的目光投向格里弗。
拿着刻着火纹的断剑,正向找斯莱尔探讨一下魔法问题的格里弗吓了一跳——毫无疑问他面对的是两条雄龙,这个斯莱尔早在沃尔地区就说过,然而,两条雄龙……接吻了……接着他们又用这样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自己。龙神在上,这到底是什么考验?
他默诵着《龙典》,感到心中充满迷惑——“龙说,不能生育后代的结合,是不合真理的”,祭司会这样解释这句话:结合对于每种生物而言都是繁衍后代的神圣之事,因此不能只顾着心中的欲念,应带着壮大家族,留下血脉的念头进行,所以,与有孕在身的妇女结合是罪,与尚未发育的少女结合是罪,与年老体衰的妇女结合是罪,与同性结合是罪。
总有一些男人,不能控制自己的下半身,与有孕的妻子结合,更有可恶的人,喜爱未成长的少女,而对老妇下手,已是天方夜谭,至于与同性结合,则是闻所未闻。若是与同性结为伴侣,那更是不可原谅的大罪,同性要如何繁衍血脉,生下孩子呢?先祖会哭泣的呀!
然而他转念一想,又清明起来——龙是龙,人是人,他怎么能用人类的思想去揣摩龙,他怎么能在那一瞬间认为龙是在犯罪呢?人生命短暂,族群的兴盛依靠代代繁衍,龙寿与天齐,他们本身就是主宰,他们无所不能,他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龙是不会犯罪的。
这么想来,格里弗就认为阿莱克斯与瑞德的敌意是因为他刚才的误解,于是深深行了一礼,表达歉意。他轻诵着《龙典》中赞美龙的篇章,洗涤自己的心灵。
瑞德:『……这个人类,很礼貌啊。』
阿莱克斯:『算了,谁让斯莱尔从小就喜欢他呢。』
此时,斯莱尔已经铺好了他们的大床,正在上面欢快地滚来滚去。格里弗拿着断剑走进来的时候,斯莱尔停下来对他微微一笑。他黑色的长发铺在洁白的床单上,衣服有些散开,能透过敞开的领口看到好大一片肌肤,那双绿眼睛带着一些淘气,嘴唇粉润——明明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但不知为何,这一次他想起了阿莱克斯吻住瑞德的画面,然后——不,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这果然是个艰难的考验,龙神啊,我居然让心中有了罪恶的种子,我竟想亵渎龙神的使者。他如并蒂莲一般美丽无双,纯洁无瑕,我怎么能有哪怕一丝丝的罪念呢?
斯莱尔撑着脸看着格里弗。这家伙明明想和他说话来着,怎么突然去拿《龙典》了?
他感到一丝忧伤,见到两条真正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