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珏一开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除掉郭刚。现在,他突然发现,完全通过这件事,提高自己在北安县的地位。天剑集团这个筹码,自己一定要利用好。
紧接着,他给王天华打了个电话,把任仙齐被抓,天剑集团打算撤资的事,知会了一声。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告诉王天华,现在说,虽然稍微有点晚,但高珏是有借口的,只说自己在得到消息后,十分着急,第一时间汇报了肖记让我马上去安抚,仓促之下,就没来得及通知你。
两个人的关系是明摆着的,象征性的打个招呼,也就是这么回事。王天华也知道,自己和天剑集团说不上话,更不想因为这事,惹上什么麻烦,所以他也省事,嘱咐高珏好好安抚,也就作罢。
傍晚时分,兰英弼来到列山,联系到高珏,希望高珏能够将张鸣翰和任仙齐请出来,一起吃顿饭。高珏装模作样,托言去请,等过了许久,才给兰英弼回了个电话,只说张鸣翰不想去,任仙齐因为受到惊吓,现在病了,去不了。
人家不来,兰英弼只能亲自登门,带着肇事者郭刚,一起前往。
来到旅店,高珏亲自出门,迎接兰英弼,把他请到张鸣翰所住的房间。进屋先做了简单的介绍,几个人坐定,有服务员送来茶水。
“张先生,这件事,是我不对,还请您千万不要放在心里。我们列山的治好,是相当好的,这不过是一个误会。不知道,任仙齐先生现在在何处。我想亲自向他道歉。”郭刚刚刚被兰英弼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深知,自己被开除公职的可能性很大,甚至还有可能背上一个滥用职权的罪名。除非自己能够将功补过,将天剑集团留在列山,否则自己就死定了。
高珏刚刚已经做了介绍,张鸣翰知道他就是抓任仙齐的人。张鸣翰冷淡地说道:“列山的治安如何,我已经亲眼目睹了。确实很好,警察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抓人。到了派出所,也不审问。先铐在厕所里。这些年,都说大陆是法治社会,难道大陆的法律、法治就是这个样子,实在让我没有在这里投资建厂的勇气呀。另外你说,这是个误会。那我很想请教,到底是什么地方误会了?还有,小齐因为惊吓过度,现在已经病了。这件事,我们绝不会轻易罢休。一定会通过法律途径,讨回个公道。”
“这个……”
作为天剑集团的总裁。那能是等闲之人么,三言两语,就令郭刚无言以对。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兰英弼一见这架势,看出指望郭刚这废物,是白扯了。当下说道:“张先生,您说的没错,这件事,别说是您不能轻易罢休,连我们也不会轻易罢休,一定会将违法违纪之人,绳之以法,还您一个公道。您说我们中国的法制不堪,让您没有在此投资的勇气,这点我不敢苟同,像郭刚这样,滥用职权,违法违纪的,实在是少数,大多数的同志,还是优秀的。同样,因为这件事,也让我看到,我们中国法制的不健全之处,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加强对警队的监督力度。我在这里向您保证,类似事件,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并向您和任仙齐先生,做出诚挚的道歉。”
郭刚已经是跑不了的了,哪怕天剑集团留在列山,兰英弼也不可能保他,这是多大的事呀,谁也保不住。今天让他来,无非是让他道歉。现在,郭刚的道歉也没什么用了,还是得靠自己。
“是呀,张先生,警队之中,难免会有害群之马,您可不能以偏概全。即便是你们台湾的警队里面,也保不齐会有像郭刚这种人,只不过,是您没遇到,在我们列山碰到了。这件事,我已经向县委领导汇报,县里的领导十分重视,表示一定会严惩违法违纪之徒,并对任仙齐先生的精神损失,予以赔偿。”当着兰英弼的面,高珏还是要把戏演到位的。
“高镇长,我还是那句话,你对我张家有恩,你的面子,我实在不便回驳。可是,通过这件事,我对列山的前景真的不太看好。你说说,任仙齐什么也没做,好端端的拍戏,结果呢,你们的警察,来讨要签名,人家让他等等,他就能动手抓人,这还有法律么,和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啊。这次被抓的是任仙齐,我就怕哪一天,会轮到我啊……”张鸣翰说完,摇了摇头。
“绝不可能,绝不可能……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我一定会加强北安县的警队建设,尤其是列山镇,保证不会再出半点问题。请您相信我。”兰英弼赶紧说道。
“张先生,兰局长一向一言九鼎,他都这么说了,您就把心揣到肚子里面吧。我们列山镇的警队,绝不是像您说的那样,尽是土匪强盗,大多数的同志,都是好的。就好比派出所的单副所长,您也见过,当初新闻发布会的时候,率同警员,帮忙维护治安,尽职尽责,没有半点玩忽职守。如他这般的同志,很多很多。《江山血色》这部电影,已经开机拍摄,现在半途而废,实在可惜。这部电影,是宣传张将军抗日为国的,要让世人都知道张将军的事迹,怎能因为郭刚这件事,耽误了大事。”高珏真挚地说道。
他说这番话,其实根本不是给张鸣翰听的,而是给兰英弼听的。
“你这一提,我还真想起来了,这位单所长还真不错。你说的也对,这部电影是宣传我祖父抗日为国,战死沙场的,是对我祖父一世功绩的肯定,我不能因小失大。高镇长、兰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