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眉飞色舞,大谈对新片的构想,丝毫没留意顾云声无可奈何又习以为常的表情。顾云声也不打断他,就这么听着,直到到了餐厅外车子停下来,两个人一起往订好的房间走的时候,才又一起提起:quot;我再说一次,何彩怀孕了,连虚职都推掉,更不会给你做什么实质姓的工作了。他们结婚差不多十年都没孩子,如今要小心一点,也没有错。不管你有什么新想法,还是听我一句,另外找人吧。呃,黄达恒和你说了没有,他反正是和我说会帮忙物色人选,我看你这事不如让他推荐几个博士生,还便宜,嗯?quot;
顾云声的话让白翰的脚步停了一下,他干脆地一挥手,好像在挥一把刀:quot;钱不是问题,我明天去谈追加投资的事。现在我要靠得上的古建筑指导,要更好的艺术指导,云声,我有预感我们能拍出一部好片子。quot;
之前还在哭穷的又是哪个。顾云声暗想,嘴上却是说:quot;那是那是,白老爷你立志要做的事情,哪件事情没有做成。quot;口气诚恳,面上则嬉皮笑脸,看不出真假来。
一直到林况事先定好的包厢前,白翰都在说有关电影的新构思,顾云声虽然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状,但其实为数不多的注意力完全是在其他方面。每次看到白翰,他都觉得此人与其说是个导演,毋宁说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