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从榻上醒来,无奈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在身边侍女的帮助下穿上了这个属于封建王朝贵族的服饰,足足折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将头发理顺,洗好脸,可是刷牙的时候还是让他非常不习惯,剥了皮的柳树条子沾上食盐,在嘴里乱捅了一阵就算是刷过牙了。
“真想念过去的日子啊!虽然没有妹子侍候,但是却不想这样一大早的就弄得满嘴都是盐啊!”李青在心里叫苦不迭,但是却没办法改变什么,要知道他现在还是一个病秧子,药罐子,基本上就没有人身自由,昨天前任就是因为坚持练习武艺,就把自己给整挂了,要不是李青这个倒霉蛋从一千多年后过来搭救于他,恐怕这具身体现在早就冰凉一片了。
在侍女的搀扶下,李青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到旁边的另一个大院落,去给自己母妃请安,也就是昨天那位气质高贵的夫人。根据这具身体残留的那么一点点记忆,那位就是李二的正房夫人,大名鼎鼎的长孙皇后。虽然现在还只是秦王妃,但是整个长安城却没人敢小瞧于她。因为太子与秦王不和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可是就这样的情况下,秦王征战在外,这位王妃带着一家子住在长安。就在太子的眼皮底下,硬生生的扛住了来自太子派系的压力,让丈夫没有后顾之忧,甚至时时入宫拜见父皇李渊,没有一丝纰漏。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知道太子久居长安,掌控着很大的权柄,秦王在外征战什么粮草兵器全都受到制肘,可是这位王妃却生生的把其中的关节全都打通,是秦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个重要的后勤保障。
李青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从残余记忆中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美丽的妇人非常的擅长管理家庭事务,硕大个秦王府,不仅只有下人仆役,还有秦王的诸多女眷,什么杨妃啊,阴妃啦,还有七七八八的女子,李二虽然常年在外征战,但是却也播洒下不少种子,这些妃子生下了不少的儿女。但是不论是哪个小家伙,这位长孙王妃都能清楚的叫出名字,甚至孩子的生辰,还有喜好都能掌握的八九不离十,这也是秦王没有后院起火的原因,有这样一个贤内助,实在是李二修来的福分,再加上其兄长——长孙无忌,这位李二依仗为肱骨的左膀右臂,使得她在这个秦王府里的地位稳如泰山。
李青慢悠悠的来到长孙王妃居住的院落前,身边的侍女赶紧去通报了。随后在接到许可之后才走进院子,像这样的规矩李青很是厌恶,但是却不得不遵守,因为这不是那个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而是封建大家庭最鼎盛的隋唐时期。在这个三纲五常等级森严的时代,要做的只能做的就是按着规矩来,因为你不规矩,就只能沦为车轮前的螳螂,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身碎骨。
“孩儿李宽,拜见母妃!”李青可不敢自称是李青了,不然被推出去拖死都没地儿说理去。
“二郎,身体好些了呢!”长孙身穿素白襦裙,头上就简简单单的插着一只珠花,坐在胡凳上,看着走进凉亭的李青,也就是李宽(以后就用李宽好了),俏脸含笑,细长的柳叶眉稍稍向上翘起。
“回母妃的话,昨晚喝了汤药,今天稍稍好些了。”李宽躬身回答道。
“好好的养好身子,你父王在外征战,家里的事情很多,母妃在之前对你关心不够,希望二郎不要怪罪母妃!”长孙示意李宽到她身边坐下,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你娘亲去的早,有什么事情就和母妃说,别闷在心里。”
通过残存的记忆,李宽知晓前任之前就是一个闷葫芦,什么事情都闷着,身子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心理郁结,身体怎么好得起来:“谢母妃关心,孩儿晓得!只是着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保养得起来的,孩儿听闻当时有一高人,名叫孙思邈,是不世出的名医,医术通神有着孙神仙的美称,不知……”
“这个孙神仙,母妃也有所耳闻,只是行踪不定,一时半会儿难以找到。二郎又是从何处得知?”长孙诧异的望着李宽。
“这个……”李宽不知从何说起了,要知道这具身体现在只有六岁,虽说出身秦王府,见识超过一般孩童,可是这孙思邈之事却非小小孩童能知晓的。
长孙见其欲言又止,就说道:“不愿说就不说,你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我这就差人通知你父王,让他留意一下。二郎身体欠安,先回去歇着吧!”
“是,孩儿告退!”李宽躬身应是,然后转身离开了长孙的院落。
“看来,这小家伙身上还有一些秘密呢!不知是不是他母亲留下的!可惜了韶华妹妹!”长孙看着李宽离去的身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宽出了长孙院子,回到自己的小院落,看着忙着打扫地上枯叶的下人,叹了口气:现在是武德六年初秋了,还有两年时间,甚至更短,这身体调养之事不得不提上日程了,不然穿越一趟就为了喝几口中药么?
回到房间里没多久,一个正太带着一位老先生来到了院外:“二弟,我带着孔夫子来考较你的学问了!”
“学生李宽,见过孔先生!”李宽出门迎接,跟着李承乾来的这位不用说就是天策府十八学士之一的孔颖达了,这位孔子的十七还是十八代孙。是当世有名的大儒,一身学问堪称一代宗师,对于这样的人怎么尊敬都没错。
“身子好些了?明日就去学堂,这些年一直战乱不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