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兄弟,你犯得着那么小心吗,那么大一块毛料就剩这么点了,还能有东西?你刚刚已经擦石看过了,擦了五公分都没见绿。没必要这样吧。”有人等得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于是说道。
“各位看热闹的,如果觉得无聊,这地方大得很,你们大可以到别处去看,只这位老人别走就行。”张天元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看了看那人道:“另外。我在这儿擦石,最好别打搅我,这点规矩都不懂吗,翡翠被弄坏了,你们谁能负责?”
那人也自知不该插话,但是实在等得有点心焦。有心离开吧,又好奇这最后谁会赌赢,谁会赌输其余人其实都抱着相同的心思,就剩那么点毛料了,咬咬牙也就挺下来了。赌石嘛,不就是图个刺激嘛。
没人说话了。张天元也更加仔细地擦石,看看打磨得差不多了,距离翡翠也就只有两三公分的距离,他不敢用电动砂轮了,改为用砂纸开始打磨,这样子会更慢,不过却保险得多。
有些人实在等不及了,干脆转身离开了,在他们看来,这破毛料居然还搞得那么细心,简直就是在熬人,有些人还说张天元根本就是浪费时间,估计不想输呢。
张天元不理会他们,爱走就走,反正他也没指望凭着这块毛料出名,只要那老人别走就行了。
他擦得非常细心,每一次有碎末蒙上的时候,就用清水去清洗一下,然后再继续擦,擦几下,又去清洗,简直就像是在呵护一件艺术品似的。
“白雾!居然出白雾了!有门!有门啊,搞不好真得出绿!”
突然有人喊了起来,也许早就憋得不耐烦了吧,此时见到了白雾,兴奋得不得了,简直比张天元自己还兴奋。
“哼,出了白雾又如何,见白雾也未必有翠,即使有翠,也未必值一百万啊,这小子可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这回跳不出来了。”那个和张天元赌博的老者冷哼道。
他这话倒也有道理,一般情况下,见了白雾,那基本上再下去就能见绿了,可也有例外出现。而且即便是真得有翠,在看不到绿之前,根本无法判断翠的价值怎么样,品质如何,当然了,这只是说无法准确判断而已,事实上白雾的存在,本身就是出好翠的一种象征。
“话不是这么说吧老先生,一般地说,白雾含铁量较低,并混有硅的杂质,对绿色的浸染作用不大,所以白雾翡翠原石块体多见有正绿色,我看这不仅会出翠,而且很可能会出正绿。”张天元反驳了一句道。
“什么叫正绿啊?”刘浩挠了挠头问道。
“评价翡翠有‘地’、‘好水’、‘翠得好’等术语,而这翠得好,指的其实就是翡翠的颜色要保持浓、阳、正、绿,‘浓’是指浓而不淡,如雨后冬青,‘阳’是指鲜艳明亮,‘正’指无杂色、邪色相混,‘和’是指翠得均匀无深浅之分。”一旁有人解释道。
“哦,所谓正绿就是没有杂色的绿喽,那应该比较珍贵吧?”
“没错,绿没有杂色,这很重要,也可以说是满绿,这在过去的翡翠分类之中,就叫帝王玉了,当然有阳的特点那就更好了。”那人点了点头道。
“哎呀,看起来西哥这一次运气不差啊,嘿嘿,有门!”刘浩笑得像个傻瓜似的,眼睛又一次瞄上了那老者腰间的玉佩。
有刚刚围过来的人没搞清楚情况,看到擦出了白雾,便有些激动了,开口问道:“小兄弟,你这毛料多少钱买的啊,我出二十万卖给我吧。”
张天元压根就没有理会这人,倒是刘浩双手抱胸得瑟地说道:“这位兄弟,你还是省省吧,这块毛料,我兄弟花了一百万买的,你二十万就想拿下?”
那人听到这话,脸一红,不说话了,而是躲在人群之中继续观望,心里头则诅咒这块毛料不要出好翠。
张天元继续往下擦拭,白雾被擦去,终于出现了一抹漂亮的绿色。
“我出一百五十万,这块毛料我要了!”这个时候,就好像是某样东西把周围的人给刺激到了,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着急地喊道。
“一百五十万!”赵信和吕晓都听得是咽了口唾沫。
“西哥,一百五十万哎,应该划算了。”赵信有点激动地说道。
刘浩却道:“菊花信,你看你那出息,一百五十万又怎么样,别忘了西哥还有赌约呢,怎么能一百五十万卖了呢,卖了的话赌约怎么办?”
“不就是一块玉嘛,能值多少钱?”赵信不解地说道。
“哎呀,你这笨蛋啊,西哥手里那块玉坠可比这毛料贵多了,我听专家估过价了,说盘熟了之后卖个几百万都不是问题,你说值多少钱?”
赵信听到这话,登时就不开口了,当时讨论那玉坠的时候,他并不在场,所以不知道,他还以为一块玉坠而已,也就最多一两万块钱吧,哪里知道会那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