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完事,茅庚就回到新买的住所,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
茅庚觉得,未来几年自己要去台湾发展,在临安当然要设立自己的销售机构和联络机构,买的这个宅院就是作为联络机构的,这个联络机构就相当于后世驻京办。但这里现在还临时作为仓库和销售机构,待钟楼那里建好之后,销售机构就会搬去那里,这里便只是单纯的联络据点了。
这个院子堪称是准豪宅级别,在常人眼中,唯一的不足是少了花圃园林,不过茅庚更在乎其功能,在茅庚的计划中,这里会陆续装修一番,比如窗户换上玻璃,地板也要讲究一点,尤其是,要有单独的卫生间,卫生间要用陶瓷蹲便器并且贴上瓷砖。
顿二宝已经赶回新化,有鉴于出征台湾已成定局,各种物质的需求量大增,茅庚根据自己的判断,预先开列出了一张货单,这个货单上的货物都是要从新化运出来,至少要二十艘毛板船才能装下单子上的货物。事情来得是突然了点,但这是一件大好事,顿二宝只是在繁华的临安城里享受了四天,就匆匆往回赶,顿二宝此次回新化,一是预定货物,二是打造毛板船,三是要接铃儿和顿三妹以及相应人等过来,够他忙的了。
一想到通讯手段的落后,茅庚就不由得想起信鸽的好处来。后世有考证党考证出当年张謇和班超出使西域就是用信鸽通信,也就是说先进的信鸽通讯可以从大宋再往前追溯一千多年。嘿嘿!咱天朝老早就是先进文化的代表,无论什么都是源远流长啊!不知道宋人是不是也用信鸽通信,要是实在不行,自己还得找人选种培育训练从头做起,只怕没有半年下来,信鸽通信是无法搞起来了。
好在不差钱,就算一年后再训练出信鸽系统也不迟。在大宋就要适应这个时代的慢生活,一切慢慢来吧。
自己去了台湾之后,究竟是让文元与自己一同赴台,还是让文元留在临安打理一切,茅庚一时还没有拿定主意,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另找一个得力的人来做这里的管家才行。
谭晓春和黄旺财这些天都在御前工作所,两人边指导边干活,忙得不亦乐乎。因而这里的一切暂时就交给了顿五打理。
顿二宝走后,顿五却留了下来暂时帮茅庚打杂。买下这个宅院之后,又买了一些仆妇丫鬟,顿五便成了这里的临时管家,或者说顿五成了这里的专业打杂的。
一见茅庚回来,顿五连忙上前报知:
“茅先生,今天又多了四十六台时表的订单,加起来要交货的订单已经有三百二十三台,看这架势,要不了几天,订单就会超过五百台。唉!那些订了时表的还不时会来催问,也不知几时才能从新化运来时表。”
茅庚皱皱眉,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下子竟然有这么多的时表订单,时表的价格可不便宜,一台三百八十八贯钱呐!一贯钱就算是相当于300块人民币,一台时表的价钱超过了十万人民币。这次随船运来的四十五台时表在来到临安的第七天就销售一空,之后就是订单不断,这么贵的时表竟然会如此受人追捧,倒真是有些措手不及。如今的产能,一月的产量也就是一百台,现在订货的客户至少也要四个月以后才能拿到货了。
茅庚随即想到时表的售后服务问题,虽然到目前为止还只是部分时表出现过一些小故障,茅庚还是临时从七个华西营建公司的工匠中调了一个叫江遇贵的人来做售后服务,事情无非是教人操作,或者处理一点小故障,有时候江遇贵出去了之后,连顿五也要上门充数。
茅庚对时表的售后服务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道:
“江遇贵一个人上门,能应付得过来吗?”
顿五回道:
“此前多半是买家不懂得如何摆弄时表,这才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需要上门修理,如今用得都熟了,也就甚少上门了,今天一天都没人来叫人上门看时表,江遇贵一天都没有出去。”
茅庚这才放下了心,说道:
“那就好!不过总之不管是不是人家的问题,都要帮人家弄好才行,可千万不能推托!要时时叮嘱江遇贵,对人家态度一定要好。”
茅庚总是逮着机会就告诫下属尊重客户,无非就是后世客户至上微笑服务的那一套,而且时表卖得这么贵,服务当然也得是钻石级的服务,一定要哄得客户眉开眼笑才成,可不能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
顿五笑了笑,答道:
“茅先生,请尽管放心,小的识得。”
至此,茅庚甚感满意。销出的第一批五十台时表除去两成的税,利润差不多有一万贯,以后每月光时表的利润就能有将近两万贯,足可以在临安做一回暴发户了。
茅庚正沉浸在致富梦之中,却见文元风风火火回来了。
一看到茅庚,文元就乐呵呵地说道:
“庚兄,我也有一个官身了,迪功郎,虽只是大宋最低的品级,我也知足了。”
茅庚看文元高兴的样子,这个迪功郎大约就相当于后世的股长吧,值得这么高兴吗!但也不好打击他,只是呵呵一笑,顾左右而言他:
“如何?陆放翁办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章程?”
话说赵昚最终权衡了一番,还是委任大宋最负盛名的大诗人陆游来办报,这当然是在朝臣的意料之中。而封文元一个官身,大约就是让文元在陆游的报社做个小编辑吧。
茅庚将心比心,心道要是自己是赵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