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莫柏青不给他收拾这房子,他大概也只是来看一眼,确定自己的房子还好好地在这就行。现在既然都收拾干净了,他打算这几天就住这了。住酒店哪有住家里舒服自在。

不得不说莫柏青了解他,家里不但打扫得干干净净,卧室也给他把床铺好了,该有的也有。

他一般不在家里吃,有个能睡觉的地方就行。

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多,涂分耐不住性子又催请了一次。

林谨言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莫柏青来接的他,车子直接开到他家门口,林谨言困意未消,趴在窗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莫柏青从副驾抽了个盒子扔给他:“涂分的礼物你还没准备吧?”

林谨言接了扔在一边,懒洋洋,目光落在隔壁院子里。

“准备了。”

莫柏青有点意外,从后视镜扫他一眼,没说话了。

院子里那人明显刚回来,车子停在一旁,下车倚在车边抽烟,被树冠挡了看不见脸,身形倒是高大。

另一边一个看起来纤瘦但明显是男人身形的人下车,绕过来后依偎在男人肩头,露出一节白皙j-i,ng致的下巴。

林谨言不自觉脑补了一下男人和男人撒娇,手一甩娇嗔讨厌的画面,不禁恶寒。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做什么不好要做基佬,他要是有这么个儿子,腿都打断!

涂分也确实能折腾,过生日非要千里迢迢跑到深市来。他也不为别的,就为了兰海酒店的地下赌场,还有人妖。

人妖又不是没见过,当初几个狐朋狗友天南海北地跑着玩,什么稀奇的没玩过没见识过。

但涂分心仪那夺了选美冠军的人妖已久,那人妖既然来了兰海酒店,他自然也跟了来。过生日,非把人请到鱼缸里表演美人鱼。别说,人妖身段凹凸有致,穿上美人鱼服装,化好妆,从水里望过来,还真让人有如梦似幻被魅惑的感觉。

当然,生日宴,除了怀抱美人,品尝美酒佳酿,来了兰海,自然少不了去牌室赌上一赌。

大家基本都是半醉了。

荷官穿着一身禁欲黑制服,领口系到脖子底下,裹得严严实实,一节细笋似的脖颈却白得发光。一个个酒鬼醉眼朦胧反而更想借着酒劲儿扒了这些假正经的人的衣服。

林谨言仗着好皮相,身边总是少不了女人围绕,陪酒的人妖、女侍一个个都眼红他身边的位置。

实在是他周围的都瞧着像老油条,就他一个还跟童子j-i似的,被女人一靠,还会耳根泛红,那手也规矩得很。

林谨言本来就不太会玩牌,喝醉了酒,脑子更不清醒,抱着软乎乎一个小美人,一手烂牌,却不知不觉跟了一栋房子出去。

又发了一轮牌,莫柏青笑道:“看来言言牌不错,不如就把深市这套房子跟了。”

涂分大着舌头:“柏青不厚道啊,哪有送出去的房子还有再收回来的。”

莫柏青修长手指点着桌子,不经意一笑:“我又未必能赢,我压了另一套,言言要是赢了,那最后所有的房子还不都是他的。言言要是赢不了,那也有可能是你的啊。”

林谨言眯着眼又看了眼自己的底牌,杂七杂八的几张牌,没什么看头,被莫柏青打岔,他清醒了点,把牌全推了出去,弃了。

他起身要走,小美人抱着他的胳臂却不肯撒手,娇娇软软撒娇:“林少,这就不玩了吗?”

林谨言掐了掐她的脸:“不玩了,玩你。”

他借着酒劲,语调轻浮fēng_liú,小美人唰地脸红了,竟纯情得很。

林谨言有些稀罕,又拍拍她的脸,抽出手来,还是走了。

游历早弃了牌,坐在外间的休息室醒酒,林谨言坐到他对面,手痒痒刚想抽烟,就见他递过来一根。

俩人挨头点上,一起吞云吐雾。

游历含着烟,笑道:“听说你这次回去被你爸抓去相亲了?”

林谨言含糊嗯了一声:“谁说的?”

游历:“圈子里都知道了,还要谁说吗?你爸这是想联姻吧,不过蒋家之前就和你家关系比较近。”

林谨言没吭声,目光落在包间门口的绿植上。

游历又道:“说真的,咱们这些人,玩归玩,早晚还是要回归家庭的。就拿柏青来说,他是咱们几个中年纪最大的,听说家里已经帮他物色了未婚妻,半个月后就办订婚宴。你现在相亲虽然早了点,但你爸应该还是为你考虑了,蒋家那姑娘挺适合你的,听说文静又脾气好。”

文静又脾气好,想起那句c,ao和你他娘的,林谨言嗤笑了一声。

游历不解:“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林谨言语调懒散:“我不会结婚的。”

“你现在是这样说,将来还不是会妥协。”

“你们会妥协,不代表我会。”林谨言坐直了点,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游历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想的却是,就嘴硬吧。

能这么玩世不恭,还不是要靠家里那个老子爹,等哪一天你老子不想让你玩了,还不是随手就能把你拈回去。他们这些人里,真正做到独立的,只有莫柏青,但莫柏青一样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回去结婚。

不过林谨言还年轻,还玩得起,他老子也还等得起。

喝了酒,包间里那些玩牌的又在兴头上,林谨言头重脚轻,也没打招呼,出了门,随手邀了个车就走了。

很快到了逸云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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