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高司令,我需要你的信息素提取物。”
高天脱下外套把颈间的腺体露出来:“能救他的事情就快点告诉我该怎么做!”
医生一边给高天抽取信息素一边说:“你的信息素提取物可以暂时帮助胎儿对抗上一个a留下的标记,但是这撑不了太久。我需要那个曾经标记过许上校的a,活着的,把他的活性腺体液直接输入到许上校身体里,才能彻底清除他留下的标记。”
注射器的针头拔出来,高天面无表情的穿上外套:“我给你把人带来,你负责保住景逸的命!”
高天走出急救室,问副官:“卫涛的死刑执行日期是什么时候?”
副官说:“十五号,明天。”
高天严厉地说:“现在就让人去办手续,十分钟之内把卫涛从监狱里带出来,一切权限由我亲自授权!”
他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
卫涛已经是个死刑犯,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把一个危险的高级间谍带出监狱。
高天一路风驰电掣驱车来到监狱,监狱长一脸苦楚地看着他:“高司令,我们真的没有权限让您把一个s级守卫的犯人带走啊!”
高天深吸一口气,坐在车里痛苦地捂着额头。
可他没时间痛苦了,许景逸还在医院里和死神赛跑。
高天点上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给军事法庭的负责人打电话:“我要带卫涛执行特殊任务,两个小时之后送他回监狱。对,两个小时,如果我没把他送回来,你们想怎么判我就怎么判我。”
军事法庭那边让他等了十五分钟,才给出答复:“七十分钟,七十分钟之后卫涛必须回到他的牢房里。”
高天深吸一口烟,疲惫地道了声谢谢。
他走下车,掐灭烟,整理好衣领和眼神,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最高保卫的监狱。
卫涛还在牢房里,低头看着一本书。
高天冷淡地走进他的牢房里,示意这里的负责人关掉了监控设备。
卫涛抬头扫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这样做很危险,监控系统一旦失效,我有几十种方法从这里逃走。”
高天说:“我在这里,你可以试试。”
卫涛微笑着放下了那本爱情故事书:“你从我这里已经问不出有用的线索了。”
高天说:“我想给你做笔交易。”
卫涛饶有兴趣地:“说说。”
高天说:“我要你跟我离开这里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不要问,不要看,听我的命令。如果你能答应,就可以说说你想要的条件了。”
卫涛说:“太麻烦了,我宁愿继续在这里看会儿书。”
高天深吸一口气,说:“景逸躺在急救室里。”
卫涛刚刚拿起的书又缓缓合上了:“双重标记的排斥反应?”
高天没有解释,说:“医生需要你的腺体液,才能彻底清除你留在景逸身体里的标记。”
卫涛沉默了一会儿,说:“还好死刑处决书的日期是明天。”
还好……这个操蛋的命运让他还有机会去救景逸的命。
高天签了一张协议书,带着卫涛上车向医院飞驰而去。
他们的时间很紧急。
高天在车上问:“你还没有提出你的条件。”
卫涛说:“高司令,你如果一定要坚持这是你我之间的公平交易,就把我送给高唯的玩具还给他吧。那是我在市中心的儿童商场买的,不是危险品。”
o一旦被a标记,他就再也无法忘记那个a。
想要清除标记,就要清楚这个a留给他的一切。
卫涛对医生说:“把他关于我的记忆一并清除吧。”
医生下意识地看向高天,高天阴沉着脸。
卫涛叹了口气,说:“高司令,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能让你和景逸百年好合。我只是……舍不得景逸再因为逮捕了我而煎熬难过。”
他是一个间谍,和许景逸的相爱,本就是一场输多赢少的赌局。
他愿赌服输,可许景逸不该因为他而痛苦一生。
他的景逸心思太过柔软和敏感,承受不住太多煎熬。
许景逸痛得太厉害,卫涛留下的标记在他身体里疯狂地垂死挣扎,和高天的孩子争夺着另一种意义上的生存权。
他眼前一片模糊,仅存的意识让他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高天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他最后的安全之地。
可另一股味道闯了进来,温柔广袤,好像无边无际的大海涌进了充满药水味的急救室。
让他感觉很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那是谁。
许景逸在剧烈的痛楚中举起手,虚弱的手指却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又想要推开什么。
身体里的痛楚在一点点安抚,一缕缕抽离,高天强势蛮横的信息素彻底占据了他的身体,久违的舒适和安稳浸透四肢百骸。
许景逸苍白的唇轻轻开合:“高……天……”
他是应该呼唤高天的名字,除了高天,谁还会让他用这样温柔依恋的语气呼唤呢?
许景逸在一个温暖的拥抱中睡着了。
再睁开眼,明媚的阳光从窗帘中洒下来,机器在床头嘀嘀地响。
许景逸回忆起昨天……昨天他的身体出了意外,于是住进医院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孕肚依然圆鼓鼓的,睡醒的小宝宝在他肚子里伸了个懒腰。
高天站在走廊里抽烟,眼底一片乌青憔悴。
副官低声说:“长官,半小时后卫涛就要执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