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没有坚实的感情基础,所谓的转世投胎也无法将他对甄悦的感情投射到卫少儿身上,卫夫人继续当她的皇亲国戚,刘彦直继续穿越在历史长河中,这才是他们各自应有的归宿。
……
次日,刘彦直再次来到陈府,卫夫人在客厅里待客,少顷,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出现在刘彦直眼前,个头很高,但瘦弱的橡根豆芽菜,高冠蛾带长剑,面色白皙,哪里像历史上那个封狼居胥的少年英豪,骠骑将军。
“你就是去病?”刘彦直问道。
“你是何人?”霍去病毫不客气的顶撞道,他年纪虽小,但身为皇帝的外甥,经常出入宫禁,接触的都是三公九卿之类,自然眼高于顶,看不起母亲介绍的所谓老师。
“我叫刘彦直,是你母亲的故交,也是你的老师。”刘彦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霍去病,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啊,不过父子两人的相貌迥异,霍去病更像卫家人。
“你有何能耐教我?做赋还是骑马?”霍去病跪坐在地,嘴角浮起冷笑,他已经成年了,正是叛逆期,就算是母亲把东方朔找来,他也会是这种态度。
“做赋我不会,骑术也不佳。”刘彦直道,“可我能教你怎么横扫匈奴,封狼居胥!”
霍去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匈奴是汉朝的大敌,八十年前,汉高祖刘邦与匈奴开战,被围困在白登山上,靠的是向冒顿单于的阏氏行贿才得以脱身,此后不得不改变策略,以屈辱性的和亲政策笼络匈奴,维持北方边境的安宁,但每个皇帝都梦想着洗雪白登之围的耻辱。
刘彦直猜得没错,这个瘦弱的少年是个典型的军武宅男,别看体格不强,骨子里却是一腔豪情热血,和每个青春期的少年一样,盼望着铁马金戈,征战沙场,击败北方的强敌,这是他的梦,他的至高理想。
“老师教我!”霍去病态度转化的极快,纳头便拜,刘彦直笑笑:“起来吧。”
卫少儿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此刻她多么想告诉儿子,这就是你的生父,你的生父是天上的仙人,可是她还是将这些都压在心底,如果需要,当父亲的会自己说。
“我现在就要学。”年轻的霍去病跃跃欲试。
“现在没法学,得在战场上一边杀敌一边学习,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艺术。”刘彦直道,“为师这里有两样东西,你拿去给刘彻看,他自会明白。”
说着拿出一卷帛书,一块玉佩,帛书是昨天请司马相如写的对匈奴的军事策略,玉佩是当年刘邦送给他的,希望汉高祖将报恩的誓言留给了后代。
“我这就去!”霍去病兴奋起来,没留意师父竟然敢直呼皇帝的名讳。
刘彦直微笑着点头。
霍去病是皇帝的外甥,也是侍从官,可以自由出入未央宫,他直接从陈府出来,骑上一匹白马,直奔未央宫而去,守卫的南军都认识他,不敢阻拦,白马少年直达御前,内侍通禀后,觐见皇帝。
此时的刘彻还没得到武帝的谥号,他只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年轻皇帝,登基十余年来,政权渐渐稳固,国力也蒸蒸日上,盐铁酿酒收归国有,禁止诸侯私铸铜钱,鼓励民间养马,已经积蓄起足够的力量来对外进行征伐。
霍去病突然觐见,皇帝欣然接见,他喜欢用卫家人,卫氏一族都是姐姐平阳公主的奴仆,属于信得过的自己人,而且卫家人个个生的漂亮,皇后卫子夫自不用说,如果不是因为风华绝代也不会被收入宫中了,小舅子卫青也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外甥霍去病继承了卫家的血脉,长得酷似舅舅卫青年少之时,再过几年,少不得也要封他一个侍中。
外甥今天的表情有些奇怪,恭恭敬敬的将一卷帛书,一块玉佩呈给皇帝小姨夫,刘彻狐疑不已,先打开帛书看了看,上面写的竟然是对付匈奴的策略,建议轻骑长途奔袭,实行毁灭性打击,同时对西域诸国采取和平手段拉拢分化,这一切都暗合刘彻和他的幕僚班子制定的作战计划,但是能分析判断出这些并不难,这算是公开的秘密。
刘彻又拿起玉佩,只见上面两个古朴篆字:昆吾。
“此物从何而来?”刘彻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