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一僵,一时间进退不得了。
出乎意料地是,袁峥倒是并不看他,只是直直地望前,擦着久安的肩膀迈着大步子,看那架势,彷佛是要各走各边的。
可就在二人比肩的那一瞬,袁峥伸出了长臂,先是有力地一揽久安的肩膀胸膛,随后将手往上一收,单手抱住了久安的脑袋,侧脸照着久安的头顶亲了一口。
青丝叠叠,嘴唇还是能感受那层层之下的温热。
袁峥亲完就放下了手臂,无言阔步地继续往前走了。他的神情无恙,只眼底多了郁结,临了,他还是没对久安说——你要小心,不要受伤。
可这话该怎么说?彷佛怎么说都是矫情,怎么说都是羞耻。袁峥终究是说不出口,所以只好握着拳头,抿着嘴唇,生着自己的气,飞快地走了。
而不远处,林壁堂笔挺地站在暗处,夜风牵动着他的衣摆,他鬓边的碎发,他看着久安一动不动的身影,默默地出神。
过了许久,久安还是没有动。
他的背影在林壁堂眼底看来是细长的一条,间或点缀了营火的光晕,和多年前很像,那一年的那一天,林壁堂记得他给了他一直亲手编的云雀,他拿着那草绿的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