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真走后,久安散了架似地捂住了脸,缓过了心中的乱劲儿才最后一个走了出去。
帐中果然备好了热水与衣裳,久安无声无息地洗过一场之后,便穿上了一套寻常簇新的军装,有些不合身,且看样式,该是季川西的。
就在这这日夜里发起了烧,天亮之际,火炭一般地跟着季川西等人上路了。
袁军一走,就有霍军的人来接应西口,袁军一众走得也安心。奈何呼月涽警惕颇高,封了好几条路,似是早有所料地提防着他们与袁峥凑到一块儿去。
久安发着烧上地路,烧了两天,及至第三日夜里,袁军才兜兜转转地找着一条能通往袁峥所在的险道。而久安被烧得昏昏沉沉,人是瘦了一大圈,脸更是就剩了那么一点儿,不过瘦得有了棱角,倒是添了点英气,可惜并不勃勃,人是虚得很,动辄咳嗽,捂着手帕坐在马上,可不风光。
袁军在第五日的正午开进了一片峡谷,终是见着了袁峥。
虽是正午,可日光只是泛黄的流泻而下,还不足以照亮袁峥的脸,可也能看出袁峥是瘦了,一瘦人就显得越发高长起来,远远地望去仿佛真是脚踩乾坤头顶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