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峥就是在这时醒来的,轻手轻脚地坐起了身,他觉得有劲儿了许多,环顾了一下暗沉安静的帐内,这时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可以拉却发现一边被角被久安压住了。
袁峥松了手,垂眼盯着久安的脑袋看了一会儿,他掀开了另一角,小心地绕过了久安,无声无息地坐到了床沿,弯腰穿了鞋。
肚腹的伤口牵动起来还是痛,不过痛得有限,能忍。
刚要起身,袁峥听到久安睁着眼睛望着他,轻哑地说道:“你醒了。”
袁峥微愣,别过了脸,看着久安睡眼惺忪地揉着眼,不声不响地点了点头,接着就站了起来,要往外帐走。久安立刻揉了揉麻木的手臂与腿脚,拿起床边的一件外裳,跟了出去,追到袁峥身后,就将那外裳展开披在了他的肩背上,“我去叫军医来。”
外帐要透亮一些,不过不如里帐暖和,炭火早早地燃尽了,残留了一丝二缕的气味。
袁峥对他摇了摇手,指了指里帐,开口哑然地说道:“不急着这会儿叫,我觉得好多了,来人又是一番惊动,他们也都累得很,别又吵醒了。”
久安惶惶然地点头,接着低声仓促地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