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属于大海
我的生命属于自由
……”
黑塞壬号向穿越带驶去,海妖们渐渐在船尾消失不见,青鸟想了想说,“回归大海也是一种永恒。”
安雅撇撇嘴,“谁知道呢。”
夜晚的大海神秘安详,绯红的水晶一般的月给这个夜晚平添了妖冶的魅力,十七问安雅,“苏是为了什么到陆地上来的呢?”
安雅说:“渴望陆地是人鱼的天性,用海中永恒的生命换取陆地上有限的时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十七点点头:“不管怎样,我只希望苏能开心就好。”安雅深吸了一口甜美温润的海风,笑呵呵地说,“你放心好了,他肯定过得很好,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呢,不缺你一个。”
风变得大了起来,十七跑过去爬上主桅杆,青鸟望着十七的背影,偏过头问安雅:“伊苏在陆地上呆了近一千多年,人鱼族最长也不过这个时间,十七恐怕还不知道他可能已经不再洄游了吧。”
安雅转过身趴在船舷上,金色的线状瞳孔细细地眯着,他悠悠地说:“每隔十年到一百年的时间,洄游,蛰伏,蜕变,如同经历死亡一样的过程,然后才能重新登上陆地——人鱼族为了生存在陆上,所承受的痛苦和代价是无法想象的。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幼年人鱼选择了双腿,想生活在人群中。直到接近死亡的时候才不再需要这么痛苦地洄游……我觉得苏啊,一开始就不要想着陆地该多好……”
风渐渐变强,变冷,变潮湿。
青鸟说:“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呢?你活了多久了?”
安雅嘿嘿一笑:“啊啊我的确没资格,我都已经活了四千多年了。”
穿越带一夕渡过。没有风暴,没有阻挠,没有障碍,大海就像是忽然之间觉得倦怠,于是放弃了什么一样。放过了黑塞壬号这条破船。
此时距离罗马新皇登基已经三个月有余,只三个月的时间,教廷内部天翻地覆,历史上著名的四次派系肃清发生在这短短的九十天之内,记录在案的就有一百七十多个主张派系独立的人死于秘密处决。
三天前,枢机主教团团长被处决,教皇亲自任命西泽尔公爵,罗马枢机卿继任团长。
教皇对教廷,新的格局诞生。
威尼斯广场上一场大弥撒刚刚完成,英诺森十四世仅带着一队黑衣司铎作为随从,站在威尼斯宫大通廊的台阶下,台阶上一名司铎看见教皇,惊慌失措地冲下来就要喊出声,教皇轻轻地比了一个嘘,问道:“西泽尔枢机卿在里面吗?”
黑衣司铎连忙俯首道,“枢机卿大人正在宫里主持枢机会议……”
英诺森十四点点头淡淡一笑:“不必通报,也不可打扰西泽尔卿。我自己走进去就是。”黑衣司铎恭恭敬敬地点着头退下。教皇屏退众人,站在议事大殿外默默地听了一会,然后面带微笑地走开了。
直到会议结束,红衣主教们纷纷离场,大殿里空无一人。
最后一人的脚步声也消失在了门廊后,大殿的门发出轻轻地咔哒一声。
西泽尔扶着金十字法杖,缓缓地平复着呼吸,靠在布道的圣坛边,红发划过肩头,垂成一道帘幕。
“西泽尔卿。”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清凌凌地在大殿里回响,西泽尔抬起眼睫,只见一身白衣的英诺森十四面带微笑向他走来,伸出手自然地拥抱了一下他,“我亲爱的西泽尔,你看起来似乎脸色不太好。”
“教皇陛下。”西泽尔吻了吻他的手。英诺森十四却反手抓住了西泽尔的手腕,脱掉自己的手套,将他的手握进手心。
西泽尔不悦地皱起眉。
教皇轻轻地握了一阵,然后松开,有些担忧地说,“西泽尔,你的手是冷的。”
西泽尔淡淡地说,“陛下多虑了,只是我这一段时间睡得晚些。”
教皇说,“西泽尔卿,这不是寻常的冷,你根本就没有体温……我非常担心你。”顿了顿他说,“你一定要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说着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西泽尔说,“我愿为陛下和罗马竭尽一切。”
教皇听罢微微一笑,“那么关于法国公主的事情,西泽尔卿考虑好了吗?”
西泽尔点点头,“那是我的责任。”
教皇露出了满意地笑容,他着意等了一会,直到看见西泽尔苍白的额上微微有些细细的冷汗,于是缓缓地说,“西泽尔卿不应该坚持着主持会议,请早些回宫休息吧。”
西泽尔向教皇告退,刚走到门边又听见英诺森十四在他身后唤道,“亲爱的西泽尔。”西泽尔停下脚步。
教皇说:“作为衷心爱你的人,我不得不对你说,你作为神圣家族血脉的传承者,寄托着我和罗马的希望,你不应该再继续使用任何邪恶的,伤害自己的法术,拯救恶魔就是亵渎神明。你的血属于我,还有千千万万神的子民。”
西泽尔没有说什么,拉开了门,教皇又说,“你的生命对于我来说,比我自己的更加珍贵。”
门咔哒一声合上,西泽尔给了他一个冷漠无声的回应。教皇凝望着那扇绘着一百只天使的金色大门,眯起一双蓝色的眼睛,久久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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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元老宫,英诺森十四世(xⅣ)府邸,圣母天使殿皇家私人宴会上。
教皇:今天是个难得的日子,看来所有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来讲讲大家的冒险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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