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我们不是担心你堵住路口,是担心中原蛮子堵住我们的路口。”一个拓羯头目彬彬有礼的说道:“我们也请可汗相信我们,我们如果真和中原蛮子有什么勾结,那我们早就发起叛乱了。”
“蛮子如果堵住了路口,我当然会马上出兵帮助你们。”始毕可汗焦急的说道:“还有,我也会命令西陉关的守将在危急时刻打开关门,让你们转移到西陉关以北。”
几个拓羯头目那里敢相信始毕可汗的承诺,全都是摇头拒绝,然后一个拓羯头目说道:“可汗,要不这样,我们再各让一步,我们移驻到西陉关的南面,但我们必须要有一千军队驻扎进西陉关的关城里,这样我们才敢放心移营。
让拓羯胡兵进驻西陉关,等于就是在西陉关的关城内这个咽喉要地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炸弹,这个道理始毕可汗当然懂,也当然是一口拒绝,可惜几个拓羯头目却不肯再让半步,同时隋军鼓锣队也越来越近,震耳欲聋的鼓锣声响彻整个突厥营地,贪婪而又狡诈的拓羯胡兵也乘机大声咋呼,故意制造准备造反的假象——事实这些毫无廉耻的雇佣兵也时刻准备着真的造反,要挟逼迫始毕可汗答应他们的无理条件。
内忧外患,始毕可汗别无选择了,终于还是一跺脚说道:“好吧,我答应”
听到始毕可汗这话,敲竹杠得手的拓羯胡兵顿时欢声如雷了,始毕可汗则赶紧要求拓羯胡兵不得轻举妄动,同时命令包围拓羯营地的突厥军队也不得轻举妄动,互相克制维持稳定和谐,并且要求两军各自退后百步以避免造成误会冲突,然后才腾出手来料理营外隋军来袭的事,同时始毕可汗自然少不得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发誓,“等老子收拾了陈应良蛮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九姓胡狗”
留下了阴世师和刘长恭等人守卫大营,陈丧良亲自率领着两万后军来到突厥营外时,天色已然微明,同时贪生怕死到了极点的王世恽父子也早已命令军队布置下了乌龟阵,防范突厥军队突然出营来袭,陈丧良也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赶紧登高观察突厥营地的情况,也重点观察昨天上午知道的拓羯营地情况,结果让陈应良颇有些震惊的是,拓羯营地那边虽然有大量军队集结,却毫无半点声响动乱,陈应良也忍不住惊讶出声,“咦?始毕贼酋还真把那些拓羯胡兵安抚住了,怎么安抚的?”
现在当然没人能回答陈丧良的问题,倒是王世恽跑了上来向陈应良见礼,陈应良问起突厥营地的情况时,王世恽报告道:“禀大帅,末将父子率军来到突厥营外时,突厥营内已经没有了动乱声音,好在突厥也没有出营和我们交战,只是死守营地不出。”
“你们抵达突厥营外时,突厥营内就已经停止骚乱了?”陈丧良又是一惊,更是好奇始毕可汗到底如何安抚住了那些豺狼成性的拓羯胡兵,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答案。
隋军迅速排开了战阵,突厥营地还是毫无动静,敌情不明,陈丧良也不敢贸然发起进攻,一时间也难以决断是放弃进攻还是调动主力北上前来攻打突厥大营,然而就在这时候,突厥那边却出来了一个打着白旗的使者,小跑着来到隋军面前要求拜见陈丧良,同时传令兵还细心的报告说那突厥使者携带有一个染血的包裹,陈应良听了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柴绍被揭穿了?真是这样的话,我就只好把柴倩纳为小妾了。”
大惊之下,陈应良赶紧召见突厥使者,结果那突厥使者来到陈丧良的面前时,还真向陈丧良呈上了一个带血的包裹,陈丧良忙命令亲兵接过打开,而提心吊胆的等待亲兵打开了包裹时,让陈丧良松了口气的是,包裹里虽然确实是装了一个人头,却是一颗从没见过的人头,陈丧良心中的千斤大石也顿时落地,暗道:“还好,用不着替柴绍养他老爸老娘和老婆了。”
心中暗喜,陈丧良脸上却不动声色,片刻才说道:“回去告诉始毕贼酋,他看不到后天早上升起的太阳了,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阿史那·思摩将军报仇。再有,顺便再告诉始毕贼酋,别以为我在你们的大营里,就只有阿史那·思摩将军这一位朋友。”
通译把陈丧良的话翻译了过去,突厥使者也不说话,点了点头就告辞离去,陈丧良则装出一副内奸已经被识破的沮丧模样,果断下令退兵回营,同时自然少不得安排精锐抓舌头问口供。
看到隋军队伍徐徐退去的模样,提心吊胆了许久的突厥营内顿时欢声如雷——事实上突厥营内的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陈丧良如果真的不惜代价发起进攻,仍然还有很大希望攻破突厥大营,所以准确来说,陈丧良这次终于做出了一个错误判断,错过了一次破敌机会。
欢呼的同时,松了口气的始毕可汗也得到了突厥使者带回来的陈丧良答复,听说陈应良扬言突厥军内还有叛徒,始毕可汗不敢怠慢,赶紧又召来了柴绍和毛富贵,要求他们赶紧返回隋军营地拜见李渊,要求李渊继续调查陈应良与突厥内奸联络的情况,如果真有那样的内奸,务必要赶紧找出来告诉给始毕可汗。
毛富贵恭敬应诺,柴绍则是大咧咧的答应,又说道:“可汗,昨天情况太过紧急,我还有两件事忘记告诉你了,一是陈应良那个小贼也有些不太放心我岳父,故意要把我岳父调回太原督运粮草,我岳父为了留下来帮你,就装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