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席位上,也就是说这里刚刚有人坐在这里吃过东西喝过酒。”
“真不好意思,那些是我吃的。”段珏洋洋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没有办法,本来打算等煜王回府一起吃的,奈何我等得太久,肚子都饿了,便先开动了,还请殿下恕罪。”
段珏一向以洒脱自然示人,故他做出这番举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众人也便没有怀疑。
可是这冯友磷如今既然已经将煜王得罪了,如果不打个翻身仗,只怕他就再也翻不了身了,“你们明明三人,为何有四个席位?”
段珏依旧风淡云轻地道:“嫦娥姐姐一个人在月宫里寂寞,于是我请她来跟我喝一杯,有问题吗?”
冯友磷不假思索地问,“那她来了吗?”
“这……您就不懂情调了吧!”段珏叹息地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你太没见识了,“我等会还要去跟我太奶奶喝酒,那我是不是要把她老人家从祖坟里请出来?”
“逆子,你给我住口。”站在煜王身旁的太傅大人一声怒斥,随即走到冯友磷身边向皇帝躬身道:“都是微臣教子无方,才会在陛下面前口无遮拦,请陛下降罪,好好罚罚这个逆子。”
段珏听得这一席话,一副我有何错的表情。
老皇帝颇有兴趣了瞄了瞄段珏,见他一副仍然不知错的态度,反而一笑,“今日过节,孩子们说说笑话没什么,太傅大人何必那么拘谨呢,下去吧!”
“是!”太傅大人领命退了下去。
“冯大人,你现在说那个钦犯在王府,那你一定要把她找出来,否则就是口说无凭,往严重的来讲,更有诬陷皇子之嫌知道吗?”皇帝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双迷糊的眼睛却放着精光,直直地盯着下首的冯友磷。
冯友磷听见诬陷二字,被吓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请陛下下旨,容臣带领侍卫亲自去将那钦犯抓了来。”
“如果真是彼岸,就凭你也能抓到她?”皇帝老眼露出一丝嫌弃,继而把目光望向下首倪容 “你带人去把她抓来。”
这倪容身为京卫指挥使,手下有数千名操练有素的京卫守护着整个京师城的安危,而倪容本人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在江湖上未缝敌手。
如果彼岸遇见他,恐怕难以应对。
当皇帝说要派倪容一起去时,煜王刚刚还镇定自若的神情便立即变了脸,正准备阻拦之时,却瞧见楚淮睿朝他摇了摇头。
煜王向来知道楚淮睿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便只好忍着心中的忧郁,看着倪容领着卫队离开。
楚淮睿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今晚一切太平。
约半柱香的时间,倪容果然不负圣恩,将那名蒙面的紫衣女抓了回来,手下两名卫兵拿着大刀架在紫衣女的脖子上,将她的双手绑于身后,生怕她一眨眼就遛了。
在场的官员们无不感叹这倪容办事效率就是快,同时又在感叹这个煜王,果然私自藏着钦犯,此时大部分人已经在预测皇帝要如何的惩治煜王了。
霍应楼得意地捋了捋嘴唇下那点稀疏的山羊胡,他现在闭着眼睛都能看到煜王的未来了。
冯友磷额头上的冷汗才停止继续往外冒,一副刑满释放的庆幸表情, “陛下,此人正是钦犯彼岸。”
楚淮睿紧张地朝紫衣女瞧了一眼,随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让自己消失在人群之中,对在场所见所闻不发表任何看法。
老皇帝看见王府果然还藏着人,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正欲发怒之时,身边的煜王却开口道: “千蕊,你见到陛下还不快快来行礼?”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各位老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
千蕊,这不是江浙总督千金的芳名吗?她不在总督府呆着,跑到千里之外的京师来干嘛?
可冯友磷的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他求救般地看向霍应楼,霍应楼立即心领神会地朝他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诧异之际,吴千蕊扭了扭被侍卫绑痛的胳膊,撒娇般地开口道:“陛下,这些人好凶,看见臣女二话不说就将臣女绑了来。”
老皇帝听到吴千蕊的声音,铁青的脸色立即绽放出一朵慈祥般的笑容,“原来是吴丫头呀!”又盯着不争气的倪容,“还不快给吴小姐松绑。”
倪容惶恐地亲自帮吴千蕊解开了背后的麻绳。
重得自由的吴千蕊便像一只紫色的蝴蝶,在众大臣的面前飞一般地冲到了皇帝的龙座前,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臣女吴千蕊叩拜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千蕊圆圆的脸蛋上带了点婴儿肥,加上身上紫色的轻纱如蝶翅,行走时腰间的环佩发出的叮当声甚是悦耳,皇帝见了甚是高兴,忙起身亲自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言词之间尽是喜色,“起来起来,多年不见,小丫头都快比朕要高了呀。”
吴千蕊笑眯眯地抱着皇帝的手臂,笑道:“哪有,陛下在臣女心中比天还高,就算臣女再长也永远不及陛下的万分之一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