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惊讶地睁大眼,“大人……胜负未定,怎能说这种丧气话?”
冯印瞥她一眼,只沉沉一叹:“此番是我躁进了。”
他当时打算动手,就有人极力劝他,这不是好的时机,他却孤注一掷,决意动手。事实证明柳从之染病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然而他却未能把这个局布得好一些,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如今柳从之要来了,而对上柳从之,冯印……并无信心。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柳从之是个多么可怕的敌人,正因如此,他并无信心。
冯印心灰意冷,海日凑近一步,轻柔地替他按揉没心,冯印嗅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心情忽然好了些许,胜负未定,男儿一生闯荡至今,为的不就是生死一搏么?
就算如今宣京乱成一团,早前压得住的如今也压不住了,人心离散,那又如何?宣京还在他手,他便……还有胜机。
是了,他还可以找一个人商量……
冯印满脑思绪,很快拂袖而去,海日立在殿内,目送他匆忙的背影,眼神却颇为复杂,殿内有冷风穿堂而过,拂过她身侧,冷风带起淡淡幽香,散了开去,海日嗅着这香气,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