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袁承海恐怕无缘见顾均了。厉明审视南朝这名年轻官员半晌,似笑非笑,忽而淡淡一点头:“这信上说得也中肯,如此匪徒,扰乱边境,侵扰贵国,损两国邦交,是为大患,孤亦欲除之啊。”
厉明的态度让人意外。
月国求战之心愈演愈烈,厉明向来野心勃勃,如今怎么如此轻易地顺着柳从之给的台阶下了?
他不是渴战么?这人觊觎了如此之久的南朝江山,如今却稳住了?
须知如今这人手里握着的可是锋芒毕露寒光湛然的刀,如今这种时候,兵器尚渴血啊……
不过兵器戾气再重,也始终是被握在主人手中的,决定大局的也永远不是刀,而是握刀之人。
只是不知身为握刀之人的厉明,又在想些什么?
无论如何,两国之间因边境摩擦而绷紧的关系至此似乎稍微缓和,边境来往走动之人虽比从前多了一分小心,大体却也平稳,没再出什么乱子,潜逃在外的月国流寇虽然让人提心吊胆,但在如今重重追捕之下,似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对普通百姓而言,与其担心打仗这种连影子都没有的事,倒还不如担心一下今年这热得离谱的鬼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