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从之看完信上的内容,微微一笑。薛寅与他同坐一辆马车——柳从之决心继续隐瞒身份,而他们俩不巧都是冯印通缉榜上的人,放在一起倒也合适。柳从之在车上看文书,薛寅就坐在车上打瞌睡,这时醒来了便看一眼柳从之,问道:“你笑什么?”
柳从之仔细地将文书叠好,收入怀中,笑道:“以前不觉,如今看来,冯印当真是个妙人。”
薛寅皱一皱眉,“妙在何处?”他也大概知道柳从之手里是什么玩意,所以毫无兴趣,他对冯印还真是一点好感也无,这人品性刻薄,野心勃勃却又心浮气躁,无柳从之的气度,更无柳从之的本事,若这等人能得天下,那这天下也未免太好得了一些。
柳从之笑道:“妙在他从第一面见我就想杀我,却至今没杀成。”他微微一顿,悠然道:“更妙的是,他性情分明暴戾,却能生生将这份杀心按捺数年之久……倒也是难能可贵。”他叹了一口气,似乎遗憾:“虽然他到底是反了。”
柳从之的遗憾向来和他的笑容一样不值钱,薛寅懒懒伸个懒腰,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