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今儿是她那个乐队一周年纪念日,蛮重要的,昂了声说,“哪儿呢?”
“。”
苗苗在那头不知道跟哪个队友吼了一嗓子,“他妈的,没看老娘打电话啊?吵什么吵?都滚!”
完了就无缝连接的喊了声,“亲爱的淮淮,具体地址发微信上了,一定要来噢,不然我冲过去弄你噢。”
“……”
“知道了,苗仙女,挂了啊。”
我挂了电话,抽一口烟,找垃圾桶弹烟灰,听到背后响起冰冷的声音,“女朋友?”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我一分神,大半根烟直接掉进了垃圾桶里。
我无语几秒,淡定的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霍时安用那张死人脸重复问我。
说实话,我听他这么一遍两遍的问,心里有点来气。
别人不知道我对女孩子没想法,难道他也不知道?
成心找不痛快呢?
我一来气,就显在脸上,口气也不是很温和,“玩的比较好的大学同学。”
霍时安终于看向我,眼神很深,又似乎很飘,不知道飘哪儿去了,“为什么回来?”
我摸出烟盒,拔了今晚的第二根烟。
怎么从我回国到现在,凡是以前认识的人,一个个的都问我这个问题?
出国以后就不能回国了吗?
还是说,对他们来说,我回来是件出乎意料又难以置信的事儿?
我实在搞不懂这里面的名堂,被问的多了,就有些不耐烦了,“想回来就回来了呗。”
霍时安猛地侧低头,死死的盯着我。
那眼神让人发怵,好像我出国前对他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我正要说话,冷不丁听到他笑了声,“呵。”
霍时安摘了鸭舌帽,漫不经心的将头发往后捋两下,“你总是这样。”
那几个字就像一把利刃,割断了我的某根神经,疼得很,却又不晓得哪儿疼。
我捏着烟问他,“什么叫我总是这样?”
霍时安不说话。
我做了个深呼吸,克制住脾气,心平气和的问他,“说清楚点,你说我总是这样,那是哪样啊?”
霍时安还是不说话,就跟我大眼瞪小眼,闹上了,较劲儿。
时光仿佛倒退回过去,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
我把烟往嘴边送,刚叼住,左边就响起高分呗的尖叫声,“啊——”
今晚的第二根烟又掉了。
“……”
“霍时安!真的是霍时安!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哪儿过来一群年轻男女,看样子是才出电梯,来聚餐的。
碰巧见到活着的大明星,又喊又叫的,嗑了兴奋剂似的,彻底失控。
电视上的人站在眼前,梦想成真,激动是难免的,我能理解,可问题是,我头一次见这阵仗,比包厢里要吓人多了。
我连烟都顾不上捡,直接原地懵逼。
霍时安见惯了这样混乱的场面,他从容的戴上鸭舌帽,整理了下帽檐,跟那伙人挥了挥手。
尖叫声更上一层楼,闻声而来的人全堵在走廊里,快把天花板掀了。
我眼皮直跳的左看右看,想跑。
下周我就要去a大教书了。
学校里肯定多的是霍时安的粉丝,我可不能跟他出现在网上。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没跑,只是躲在了霍时安的身后。
搞什么鬼?我在心里自我吐槽。
霍时安背对着我,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听到他打了个电话,没说别的,就是报楼层。
很快的,我看见经理带着保安慌慌张张赶来,硬生生给我们挤出一条路。
一进电梯,我就惊魂未定的两条腿发软,气息也有一点轻喘。
不知道霍时安是哪根筋不对,他压低嗓音,凶狠的冲我吼,“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他妈一脸莫名其妙,好像我没说话吧?
第3章
我回国以后没有置办交通工具,也没那个打算。
学校给教师提供住处,用不着买车。
今晚我是搭公交来的,二十几站路,坐到屁股疼。
我不是要省那几个钱,是半小时都没打到车,我烦了,刚好有能去这边的公交,就摸出俩钢镚跨了上去。
国内的叫车软件我还没来得及下载,需要琢磨琢磨。
一个礼拜的时间,光是整理这座城市一股脑塞给我的回忆都不够,哪里还能顾得上捣鼓生活。
电梯去往地下一层。
我看着不断倒数的数字,心想一会得打车回去,希望能拦到,头顶响起霍时安的声音,他在接电话。
那头好像是他的经纪人,光听飘出来的声音就知道对方一定在暴走。
我猜霍时安的经纪人跟工作室不同意他来这里,他现在的名气太大,一堆狗仔废寝忘食的追着他,挖他的行踪,想搞到猛料。
只要搞到一mī_mī,分分钟就能把他送上热搜第一。
今晚这事儿,怕是要他的工作室连夜紧急公关,不知道多少人要为他熬夜,生气是正常的。
我用余光瞄了眼霍时安,心里有点郁闷,出国前我明明跟他差不多高,回国后他却比我高大半个头。
是我长的太慢,还是他吃了生长激素?
电梯门开了,我径自走出去,往出口方向走。
霍时安挂掉电话,大步流星的追上我,板着个脸,面无表情的说要跟我叙旧。
我不给他留脸面,不像以前那么惯着他,挑事儿般的口吻说,“不是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