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
今日就算是爬,她也要离开这个男人……绝不回头!再也,不要有被他抓住凌侮的可能!
以最小心的力道悄悄打开了一丝门缝,凤幽夜顿了顿,并未听见身后有异响,这才又拉开了门,冷风迅速从外头灌了进来,吹得她一阵哆嗦。
紧了紧身子,望着外头夜se沉沉,她微一思虑,正要迈出腿儿,却听耳边风声呼啸,悠然传来一道清雅的男声——
“夫人这是,又准备去哪里?”
“……”虽然不愿意承认,中州公主的心,还是在那一刻揪到了嗓子眼——她怕他,就像是见着了天敌的小动物,就连听一听对方的声音,都会忍不住心惊胆战。在那个男人面前的软弱和屈从,如最难以治愈的顽疾,如影随形,使她不断放低自己的姿态,失去最后的尊严。
“嗯?”男人显然渐渐朝门边移步而来,“之前不告而别,原来是与晋y‘贤弟’同游,真是令为夫颇为意外哪。”
“……”沉默了一会儿,凤幽夜才b自己阖上了门缝,转身,勇敢地,面对他。
黑暗中,男人的神情看不甚清,凤幽夜更鼓足了勇气,对那团模糊的影子低语:“宁城主是否忘了,你我,早已没有任何瓜葛?”
“……夫人这是何意?”似乎没有料到胆敢背叛他与人s逃的小q子,竟还对他这位“吃了亏”的夫君态度不佳,赤宁城主语气幽冷,“莫不是,被这野店的迷香熏得多了,尽说胡话?”
听出他话中意有所指,凤幽夜也冷冷笑了笑,“野店又如何,不一定比阁下的赤宁城就脏了多少。”
“你说什么?”语气倏然上扬,向来处事淡然的赤宁城主,竟有了些急躁的意味。
“我有说错么?”看一贯自以为是的他有了些许被触怒的痕迹,中州公主不退反进,益发有了反抗的**,“身为城主,难道可以纵容城中百姓,jy良家nv子?”
“……”能说会道的赤宁城主,终于也有了沉默的时候。
良久,在凤幽夜因为那无声的压迫感,而气息愈见急促之时,方听那清朗的声音低低叹道,“你终归还是怨我……没错,那日在竹林……”
一听“竹林”二字,中州公主的气息蓦地停滞了。
“蒙了你眼睛的人……是我。”
“……”终于听他亲口承认“罪行”,凤幽夜强忍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掉落下来!是了,多么明显的事实!除了他,还有谁会偏巧在那时出现于她身后?除了他,又有谁敢在赤宁城内作此行径而不必担心事迹败露?即便她咬舌自尽,他也从未同她“j代”过,是否严惩了那个“罪犯”……
过去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都无时无刻不被那噩梦折磨,为那受辱和失贞的画面而感到格外的痛苦。因而,她在那男人面前,也愈发抬不起头来……甚至连腹中骨r,都被自己一再怀疑,一再忧虑……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这些,全然都拜那男人所赐!许是一时兴起,许是故意作恶,无论如何,他都不曾当她是人,更不是他的q——
她没有身份,没有自尊,她只是供他亵玩的,一个最卑微的玩物!
宁幽卷92、夫妻陌路(珍珠1400加更)
长久的静默,在寂寂冬夜里,显得格外沉重。
一对从多年陌路,到意外纠葛,继而相互防备、彼此试探,再到勉强聚于一处的夫q,在这份沉重的静默中,渐渐剥去了遮掩,褪去了伪装,只余下**的内心。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倨傲的赤宁城主竟然会放低了姿态,不闪不避地,说出道歉的话来。
然而听在那个早已被他伤透了身心的可怜公主耳中,便不是那么的完美动听——
“你自然是没有想到。”拭去了泪水,她喃喃地,轻声道,“没想到一个生xy荡的中州nv子,竟然会因为被男人了j下**,便要死要活地,害你收不了场……”
“幽儿!”听到生x高洁,端方贵雅的小nv子,竟用那般刺耳的词汇来形容自己,黑暗里男人的俊脸绷得死紧,上前两步,长臂一捞——想要抱住那明明声音都在轻颤,却假装坚强的nv人。
“不要碰我!”nv人却像一只受了伤的母兽,全身竖起尖锐的倒刺,“我有没有说错?为了掩盖誉满天下的赤宁城主jyfnv、欺凌弱小的事实,便将那活该被人侵犯的中州nv子给s藏起来,让本就不应该霸占着那个可笑的‘夫人’之名的nv人,自此从这世上消失!”
“幽儿……别说了。”赤宁城主的手,在半空中虚晃了两下,终于还是别回了身后。
“为什么不让我说?”凤幽夜越说越激动,泪珠如雨点般扑簌而下,憋屈了j个月的压抑内心,在这一刻寻到了释放了出口,“我也是人,有血有r的人!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玩物!我虽身是中州人,可也有自尊,不想被人当成泄yu的工具,当作复仇的祭品……”
“我懂了。”他沉静地出声,不着痕迹地打断了nv人义正言辞的声明,“以前便当我愚不可及。可是这些时日,我待你,难道也没有半分进步?”
他的语气仍淡淡的,言下却透出j分“邀赏”之意,想求得大人赞扬的孩童般,殷殷的,等待着nv人对他的“进步”表现的褒奖。
“……”凤幽夜一时语塞,满腔的愤怒和“说教”之词,都霎时被咽回了肚子里去。
听到她沉默的喘x,男人立时来了劲儿般,沉声追问道:“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