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塞西尔都达不到,这个早就应该沉睡的生命,到现在也不过是徒增痛苦。
在听到伊莱克斯的回答后,周围的一切都化成了飞灰,放射出遮天蔽日的血红色光芒,在道道光芒的笼罩下,阿撒兹勒黑色的眼睛中,竟然在一刹那布满了一条条令人恐怖的血丝,而他有些苍白的面孔,更加显得没有一丝的血色,鲜红的嘴唇衬托在惨白的面孔上,仿佛要一滴一滴的流出鲜血来。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像是来自深渊讨债的魔鬼,无机质的寒冷,沉寂着死亡的血腥气,虽然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愤怒。但是所有人在他的威压下都喘不过气来。
日记本突然从伊莱克斯手中滑落,在众目睽睽下无风自动的翻到最后一页,是凌乱的血书。
‘救我!’两字短暂又充满绝望。
阿撒兹勒本来也毁灭一切的黑色火焰突然熄灭,这两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你从哪得到的这个日记本?...”
这是他离开时留给塞西尔的日记本。
伊莱克斯沉默不语,在暗中一直帮他们的现在想来也只有那个从一开始就活在众人回忆里的牧师了
“塞西尔?..!”
阿撒兹勒化作一股黑色的气流,涌向了那个唯一没有毁坏的教堂。伊莱克斯,他们也紧跟了上去。
却最终见到了一个他们不忍见的画面。
骷髅静静的支撑着魔王倒下的身体,一把剑从魔王身体里穿过。
他们双双跪坐在紫色的三色堇花海中显得格外安详。
魔王最终勾起了一抹纯净的笑容“你大概是全世界拿剑最不中用的”然后从指尖开始化作微尘。
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已经太久了,记不确切。不相信来世,只好就这样纠缠……
后来日记本消散成回忆,伊莱克斯才知道了真相。塞西尔并非死于魔王之手,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带走了这个善良的生命,他到死为止都不知道与他相爱的是魔王。
雷克斯瞒了他多年,直到阿撒兹勒在光暗大战最后决胜之战前才得知了少年的死讯,他一气之下杀了雷克斯,并对他的尸体下了恶咒,连同其他城镇居民一起等待塞西尔的复活,因为诅咒重新获得生存机会的尸骨会不自觉的寻找自己的身体,可是塞西尔已经死了太久,只剩一堆白骨,从哪里能寻到身体?他只能遵循本能去掠夺活着的人的身体,但是善良的灵魂让他只愿拿走别人不满意的部位,快瞎了的眼睛,快聋了的耳朵,以及各种病变了的器官,七零八凑的组装在一起,勉强维持了个人型——
伊莱克斯他们也重新回到了幻梦森林地上的世界,白雾已经褪去,细细密密的雨丝飘摇而下,天空阴沉沉的像是给故事的结束拉下了黑色的帷幕。
顾擎沉默的看向一直抬头往天上看的伊莱克斯,雨水沾湿了他素白的脸,留下一串水珠,分不清是否是他也在为他们悲伤。
姓爸名爸叫爸爸突然出声,“期待一个美好的结局……”
众人朝他看去。
他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我是从哪看到的,我记得是三色堇一个很偏门的花语。”
伊莱克斯眼中似乎有波光流转,打破了不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走吧”雨声很快淹没了他清冷的话语,只留下一个他离去的消瘦背影。
他现在特别想见一个人,特别想,就像心里有一处空缺,怎么都填不满。
阿诺德——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我种下一枝花,花开时,便是我的灵魂血肉。
☆、第17章第十七章
无数的亡灵,如鱼得水的游荡在荒芜的大地上,天空中两条骨龙发出低哑嘶吼,像是陡然失去了重力,一振双翅飞撞进地面,又从空际再次俯冲下来,在漫天的血气中,一座完全黑色基调的建筑孤立在在黑暗位面的空中,尖锐的屋顶直插云霄,却还是破不开灰暗的天际,透不过一点光亮。
宫殿内——
黑色的王座像是张开着的血盆大口的狮子。
王座前之人,已经阴沉着一张俊脸在高台上踱步许久了。
“王,你有什么心事吗?”黑白站在阶下问道。
“我要去光明位面”阿诺德紧攥着黑暗之钥的另一部分,眉头皱的像是打了死结。
这两天伊莱克斯肯定是去了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他无法再看到他的行踪,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短暂地穿越到他的身边。
红和黑白一样也在阶下,她撅着艳红的嘴唇,一双美目轻扫过,阿诺德攥着的黑暗之钥,就差不多明白王为什么这么坐立不安了“黑暗界门还没有正式打通,您无需急于一时。”
黑白僵直着脸点了点头,他对王追男人没有丝毫意见,但是冒险就不对了。
阿诺德又侧过身想说些什么,余光正好瞥见红色的水晶球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黑白抖擞了下耳朵,红郁闷地转过头准备和黑白来个心照不宣地对视,却发现他并没有动静,反倒直直地盯着水晶球。
“我说黑白...你不觉得我们太不物正业了吗?我们不应该时刻惦记着毁灭世界吗?”虽然黑白的脑电波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不过她还是意志坚定的说了下去。
“哦...”
“喂喂喂!我们还能不能继续聊下去了?!”
大概不行...
....
白雾消散后,夜晚的幻梦森林显得格外美好,树叶泛着蓝色的晶亮光芒,在枝条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唦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