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那就休息,至于吗?”陆泰初反应冷淡。蔚宁生病,陆泰初信了, 也信蔚宁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屈尊降贵地来找自己,只是因为生病就急吼吼地找人替他,把好不容易勾到的金主拱手送人, 更别说之前防自己防得跟贼似的, 现在再来说这些,谁信啊?

蔚宁没有想当然地以为仅凭生病这个理由就能轻易地说服陆泰初。他放下笔,指了指桌下,示意陆泰初看脚边。

陆泰初偏头往下瞄了一眼,眼睛瞬间一亮。如果没有认错的话,那是雅莫ial系列中最为经典的一款复古旅行包, 虽然每年都出, 没有渠道,国内基本买不到。

十几万一个包随随便便扔在地上, 攀上高枝了,就是不一样!再看蔚宁本人, 从上到下除了脸上一看就不值钱的棉纱口罩,又有哪样不是叫得出名字的款?陆泰初承认自己妒忌得发狂,直到蔚宁敲了下桌子,小声提醒他把包打开,才回过了神。

陆泰初提起旅行包,小心翼翼地放到邻座的椅子上,见包上沾了灰,一时忍不住,心疼地拍了两下。

蔚宁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泰初。陆泰初似乎心有所感,抬头看了蔚宁一眼,撞见蔚宁揶揄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一僵,尴尬地“哼”了一句,“哗啦”一声拉开拉链。等看清包里的东西,陆泰初一个咯噔,赶紧将包照原样拉上。

直到这时,陆泰初才终于知道蔚宁为什么非要找人来替自己了,包里的东西就是健康人都够呛,更别说蔚宁病成这样了。

“都是他平时喜欢的东西。”蔚宁的说辞再一次肯定了陆泰初心中所想。

看陆泰初面露怯色,怕把人吓跑,蔚宁赶紧出声安慰,“不用怕,没你想象的那么疯。你看我平时拍戏不也好好的,没多大事。而且他不是每天都这样玩,一个月一两次吧,今天刚好……我又实在是……咳咳,咳咳咳……”

蔚宁说完,捂住嘴一阵狂咳。

“行了行了,你就写吧,别说话了。”陆泰初没好气地瞪了蔚宁一眼,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蔚宁耸肩。

“这……”陆泰初支吾着,满腹狐疑。偏偏蔚宁说完这句,竟然闭了嘴,不再往下说了,让陆泰初一时分不清对方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因为即将让出素来独占的金主,心里不情愿,才不想搭理他。

事情很简单,加上他对司秦的了解,前因后果也完全说得通,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看蔚宁毫无反应,并不打算多作解释,似乎已经进入到预留时间给对方思考、只等一个回复的环节,陆泰初坐不住了,主动开口问:“今天?什么时候?地点?”

—今晚,酒店。保镖来接,车在外面。

蔚宁写完,指指窗外,从始至终言简意赅、不急不躁。

陆泰初很恼火蔚宁明明在求自己帮忙,还不忘端着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他不是来求人,而是来施恩的。可也正是这样微妙的氛围,才从侧面应证了这件事的真实性,不是吗?甚至让陆泰初觉得对方这种无可无不可、甚至带着点厌恶的姿态,才是一个自诩正宫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如果蔚宁说的是真的,一旦让自己有机会上位,分享司秦的资源、财力,那确实等同于施恩无异了。陆泰初暗暗想着,心里渐渐有了答案,只是终归有点惴惴,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还需要再辨别和确认一下。

“帮你这个忙,我能得到什么?”陆泰初思考许久,问出了最为要紧、也是自己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蔚宁没有说话,轻轻笑了一声,握着笔,慢条斯理地敲了敲桌子。

不用蔚宁提醒,话一出口,陆泰初立马知道自己犯了蠢。蔚宁只是一个中间人,给他提供一个接触司秦的渠道,所以这个问题他不应该问蔚宁,而是应该问司秦本人。如果蔚宁现在跟他允诺陪司秦一晚,立马能得到多少好处,反而会让他觉得这是个陷阱,因为那都是蔚宁给不了的。换句话说,能爬上大佬的床只是第一步,过后如何,各凭本事。

陆泰初怀疑蔚宁一边求他、一边给他甩脸色的原因远不止生病这么简单,肯定另有隐情,诸如“受司秦所托”之类,所以才会忿忿不平,生怕自己答应的样子。而就算自己答应了,他也巴不得自己替他过了这一关,过后再被司秦一脚踢开,反过来看自己的笑话。

陆泰初自以为看破了蔚宁的诡计,而蔚宁接下来的话更加印证了陆泰初内心的想法。

—他脾气不好,很难相处,但是不会亏待身边的人。我不想拉你下水。要不是他见过你,跟我提过好几次,我不会来找你。不过你放心,他不喜欢勉强,所以拒绝也没事,就当我没来过。说实话,你当红、有钱、有人气,资质也不差,其实没必要。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原来他记得我!果然如此!陆泰初盯住纸上的文字,差点喜形于色。他感觉自己脸上突然沾了光,多了资本,也有了底气,想也没想,反问蔚宁:“那我要是不答应,你准备怎么办?”

蔚宁笑笑,草草几笔,写下一个“关”字。

陆泰初一怔。

蔚宁调整了一下口罩,低声解释说:“关总肯定有办法。说起来还是他介绍我跟司秦认识的。要不是他得罪了司秦,我们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我还是感激他的。可能今天来不及了,能赶上出国就行……”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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