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颜珣扑到萧月白怀中,仰起首来,与萧月白四目相接,纯然地笑道:“先生好看,先生生得怎么样都是好看的,纵使先生生得三大五粗,眉目丑陋,皮肤黝黑,先生在我心里头都是最好看的。”

颜珣这番剖白于萧月白而言,甚为受用,他心生甜意,低首吻住了颜珣的眉心:“走罢。”

颜珣拉着萧月白走了两步,又望住萧月白,关切道:“先生,我已送了你一枝骨里红梅,你应当不疼了罢?”

却原来颜珣折了一枝骨里红梅簪在他发间,不是要调戏他,也不是突发奇想,竟是为了怕他疼,以一枝骨里红梅来安慰他么?

“不疼了。”萧月白又补充道,“一点都不疼。”

碎雪未歇,积雪厚厚地倾覆在地面之上,路上行人稀少,但萧月白、颜珣俩人握着手,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去,终究不妥,因此,出了窄巷,俩人便松开了对方的手。

萧月白垂眼将颜珣一副喜怒难辨、目无下尘的模样拢在眼中,猝然起了要逗弄他的心思,遂状似无意地蹭了下颜珣的手臂。

颜珣即刻面色稍变,声若蚊呐地唤道:“先生……”

待俩人行至府邸,陆子昭已候在门口,陆子昭乍见萧月白喉间负伤,又见萧月白衣襟满是血迹,疾步到萧月白身侧,急声道:“公子,只喉间一处伤口么?”

萧月白将不值钱的大门合上,见陆子昭一脸自责,笑道:“无事,本就是我不要你同去的,你自责作甚么?”

萧月白与褚韫约定好会面之期时,陆子昭便执意要与萧月白同去,萧月白为取信于师远虏、褚韫,才独身前往。

想来,颜珣适才能寻到自己的踪迹便是经由陆子昭指点,而陆子昭的目的,便是要颜珣保自己平安,毕竟颜珣贵为皇子,师远虏不至于要当着颜珣的面,将自己斩杀罢。

萧月白粲然笑道:“子昭,劳你费心了,你要饮甚么酒大可同骆颍说,骆颍定会为你备来。”

陆子昭嗜酒,萧月白便褒奖他好酒以示感谢。

陆子昭定下心神,见萧月白面色无恙,又探了探萧月白的脉象,才放心地去寻骆颍买酒了。

颜珣扯着萧月白回了房去,一进房门,便如同张牙舞爪的幼兽似的,将萧月白扑到在地,而后整个人压下身去,细细地舔舐着萧月白喉间的伤处。

那伤处被颜珣舔舐着,有少许发痒,却又舒服至极,后背虽是硬得厉害的地面,但萧月白终究舍不得推开颜珣。

颜珣眼底湿漉漉的,吸了吸鼻子,伏在萧月白心口道:“我定不会再让先生受伤。”

“不过是小伤罢了,你不必介怀。”萧月白抬手安抚地轻拍着颜珣的背脊,忽地听得颜珣闷声道:“介怀,我就是介怀,我十分之介怀。”

颜珣之前在师远虏、褚韫面前已隐约有了明君的雏形,而在自己面前,便成了幼稚的少年,当真是令他想好生欺负一番。

颜珣在萧月白心口蹭了又蹭,才从萧月白身上爬了下去,接着握着萧月白的手,将他拉起来。

随后,颜珣命人去备上浴水,又走回萧月白身边,愤愤地道:“先生快些将这衫子换下罢,刺眼得很。”

萧月白不去解衣衫,反而抚过颜珣毛茸茸的额发,笑道:“阿珣,方才的算题你可做好了?”

萧月白一提算题,颜珣便心生委屈:“先生,这些算题你还未教过,你出这些算题显然是故意要拖延我,好使得我不去寻你。”

萧月白抿唇笑道:“我对你有信心,这些算题算不得甚么,阿珣天资聪颖,哪里会被这些简单的算题难倒。”

颜珣轻哼了一声:“我做了三题,发现先生不见了,便追了上去,哪有做旁的算题的功夫。”

俩人说话间,浴水已备好了,萧月白摸了摸颜珣的面颊道:“殿下,你且去做算题罢,待算题做好,便能用豆苗虾茸饺与八宝镜糕了。”

萧月白说罢,便转到了屏风后头,轻解衣衫。

颜珣瞧着萧月白的人影,脑中不住浮现出萧月白双足受伤,与他一道出了大理寺那日,他为萧月白沐浴之时,萧月白褪去衣衫后,展露在他面前的肌肤纹理。

他直觉不妥,压下思绪,朝萧月白扬声道:“先生,都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豆苗虾茸饺、八宝镜糕怎么足够?”

萧月白回道:“阿珣你想吃甚么便让厨娘去做罢。”

颜珣闻言,心中欢快,面上却无一丁点表情地到了庖厨同厨娘道:“可有甚么肉类?”

厨娘见颜珣不好相与,战战兢兢地道:“有牛肉、鸡肉、猪肉、羊肉若干。”

颜珣平淡地道:“西湖牛肉羹、宫保鸡丁、酥炸猪肉丸子、羊肉白萝卜水饺。”

还未待厨娘反应过来,颜珣已出得庖厨,乖巧地回了书房做算题去了,徒留厨娘一人暗自揣测殿下今日为何亲自来了庖厨。

第69章承·其二十一

萧月白沐浴过后,便换上一件青色长衫,披了件皮毛,又以颜珣所赠的骨里红梅为簪将一头斋憽

书房门“吱呀”一响,引得堪堪做完算题的颜珣抬首去望,入眼的萧月白因被热气蒸腾过的缘故,裸/露在外头的肌肤稍稍有些酡红,好似饮了酒一般,一双桃花眼中柔柔软软地含着一汪春水,微翘的眼尾亦沾染了少许酡红,他一头墨发更是松散得不成样子,几缕发丝正随着他的动作不住摇曳着,摇曳出醉人的风情来。

适才出了窄巷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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