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因不知还能这般亲吻的缘故,难免有些怔忪,这次却是好生体味了一番。

他捂住心口,胡思乱想道:我的心脏从来未曾跳得这般厉害,我莫不是得了甚么重病罢?

他慌乱地走了一段路,见萧月白还未跟上来,不假思索地回过了首去,入眼的却是一片白皑皑的空茫,哪里有萧月白的踪影。

他拼命地往回急奔,这般厚的积雪行走已是艰难,何况是奔跑,不多时,他身子一歪,便要摔倒在地,倏地,旁的一小巷子之中,伸出一只手来,将他一把捉了进去,而后又是勾得他心跳乱序的唇齿交缠。

先生……

待萧月白松开颜珣,颜珣仰首凝望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如实地道:“先生,方才被先生吻过之后,我的心脏便跳得十分厉害,我是不是得了甚么重病?”

萧月白伸手覆上颜珣的心口,登时,他的掌心被隔着层层衣衫以及皮肉的脏器重重地击打了一下,他恍惚间,生出了错觉来——与掌心肌肤相触的并非是衣衫,而是那柔软而灼热的脏器。

他凝了凝神,笑道:“你的心脏跳得这般厉害,不是得了甚么重病,是因为你喜欢我,也喜欢我的吻。”

“真的么?”颜珣见萧月白颔首,“那先生的心脏跳得厉害么?”

颜珣说着伸手覆上了萧月白的心口,不过须臾,了然地道:“先生的心脏果真跳得很厉害,因为先生喜欢我,也喜欢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撒狗粮的一章,二更下午五点前更

第72章二更·承·其二十四

萧月白将颜珣覆在他心口的手捉了,拢在掌心,慢揉轻捏着,直觉肌肤密合,他时常与颜珣接吻,深吻却是不多,但只消触到些许颜珣柔软稚嫩的唇瓣,他便不由心中悸动,唇齿交缠更是催得他心如擂鼓。

他虽是冷静自持,面上不露,但心跳却将此暴露无遗。

他初见颜珣之时还未尝过情/事,全然不知闺房之乐,只在话本中见识过,一见颜珣,他便将一副的心神全然遗失在了颜珣身上,至此之后,无论多少柔媚女子、俊俏少年于他而言俱是俗物,纵然身无寸缕地在他面前,百般勾引,他皆无半分碰触对方半点皮肉的心思,唯有颜珣的亲近才能使得他如此这般心神动摇。

“阿珣……”萧月白低低地唤了一声,一双桃花眼中尽是情思,“阿珣,我喜欢你,也喜欢你与接吻,我要与你一道站在那至高之地,令曾经欺辱过你之人全数匍匐在你脚下,任凭你生杀予夺。”

颜珣浑然不觉萧月白那句“我要与你一道站在那至高之地”有何不妥,笑逐颜开地道:“先生,你俯下身来。”

萧月白依言而行,由颜珣将那支藏于衣袂里头的腊梅簪在他发间。

萧月白生得昳丽,那腊梅呈金黄色,有欺霜傲雪之风骨,衬得萧月白稍稍起了些清冷孤高之意,素日的温软可欺褪了八分,显得难以亲近,连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都起了零星霜雪。

颜珣细细端详了一番,将那腊梅从萧月白发间撤了下来,撇撇嘴道:“先生还是簪那骨里红梅好看,这腊梅着实清冷了些。”

萧月白含笑道:“那我们便在府中植上骨里红梅,待花开之时,我每一日都簪骨里红梅与你看。”

“当真么?”颜珣兴奋地望住萧月白,须臾之后,又颓然道,“骨里红梅稀罕得很,难以找寻,倘若花费银两去买,却是太过奢侈了。”

萧月白轻拂过颜珣的面颊,柔声道:“那便待你坐上帝位之后,在御花园中植骨里红梅罢。”

言罢,萧月白吻了下颜珣的眼帘道:“你我已耽搁许久了,得快些去寻师将军了。”

他们虽早知师远虏人在何处,但仍须要做些表面功夫。

“走罢。”颜珣以指尖点了下萧月白的掌心,便与萧月白拉开了距离来。

生于天家的颜珣走在前头,一介平民萧月白在他身后三步,一如宫中定下的规矩。

俩人先去了师远虏原本的府邸,里头略显荒凉,只一老仆迎上前来,问道:“敢问两位公子所为何来?”

萧月白客气地道:“老人家,你可知这府中的主人师将军人在何处。”

老仆摇首道:“老奴已有近俩年未曾得见将军了。”

萧月白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来,塞到老仆手中,道:“倘若师将军回来,且让他来见二殿下。”

老仆听闻“二殿下”三字,便知萧月白不远处的颜珣便是当朝的二殿下,他那干枯的手指惊得一颤,碎银不慎陷在雪中,他顾不得去拣碎银,登地跪倒在地,磕头道:“老奴叩见二殿下。”

颜珣见老仆双膝半没于积雪之中,一时不忍,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喜怒难辨的模样,淡淡地道:“平身罢。”

老仆年事已高,竟不易起身,由萧月白扶了,才顺利地站起身来。

萧月白又将那碎银拣起,安稳地放在老仆掌中,才辞别老仆,随颜珣一道去别处打探。

俩人未免将此事宣扬,旁敲侧击地将住在师远虏近处的人家全数打听了一番。

师远虏不喜与文臣交际,府邸近处多是书香门第之家,偶有些武将,提及师远虏便是一阵叹息。

俩人足不点地地搜查至夜幕降落,果真无一人知晓师远虏的下落。

一入夜,寒意愈盛,萧月白盯着颜珣吐息间的白气道:“阿珣,我们去买桂花板栗糕、糖炒栗子……以及烤鸡罢。”

萧月白故意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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