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一时不曾回来,两人便坐在大堂中,将来往客人指点一遍,阿笙教他怎样留意人家装束口音,怎样猜测各人身份,怎样不动声色探问消息,哪些人不必在意,哪些人又要倍加小心。末了,阿笙方道:“只凭经验也会出差错,从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我只是提醒你,‘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以赤子之心待人固然很好,却并非永远都好。”
传志默不作声,愣愣想了半晌,方喃喃道:“只因为人家兴许是坏人,便这样防备吗?倘若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也这样防备我,我……咱们那时候同榻而眠,你,你便不怕我夜里偷偷爬起,将你杀了吗?”
阿笙轻叹一声,这小子肚里一条肠子通到底,想什么都是非黑即白,稍不留神就会钻牛角尖,只得无奈道:“罢了罢了,大不了以后我替你多留意些。”这话自是退让,然而看这人支棱着一张傻脸发呆,神游天外,并未察觉他一片苦心,顿觉太过窝囊,冷哼道:“就凭你?”
传志听出他口吻不善,这才问道:“凭我什么?”
阿笙轻蔑道:“依你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