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少主是不想交了,大家上去把人抓了,献给长生教,不就好了吗!”
方寒阳一踹那人,“滚开!”
付翊被护在萧晋光身后,一下成为众矢之的,心凉而且有些抓狂。
他是真的不知道那长生丹在哪。
况且,长生教恶事做尽,交了东西,就真的可以活命了吗?不可能的,死人才是最听话的,姬霄早就说了。
不少人蠢蠢欲动,为了自己的命,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牺牲,自然是非常愿意的,只是付翊身边的萧晋光,看着颇有来头,他们不敢得罪。
忽然,一剑破开人群,剑光反射着银光,朝付翊刺来!
萧晋光拔出碧血剑再度与陆齐交手,陆齐说:“我听闻,那东西还有个名字。”
方寒阳急坏了,“陆叔,使不得啊,长生教人数不多,我们齐心协力,必能将他们赶出武林。”
陆齐说:“方正告诉我,那叫丹心。”
姬霄忽然笑了:“碧血为剑,丹心为药,得碧血丹心,则得天下之运势。陆帮主野心勃勃,自然把这话牢牢地记在心里。”
碧血剑在萧晋光手中,丹心在付翊身上,若是两者凑齐,则有天下气运傍身,乃天下所归之人。
陆齐早已经对武林图谋不轨,这下,自然忍不住要出手。但碍于官府,又不敢逼得太紧。
付翊和方寒阳对付其他人,姬霄把碍事的袁长澄踹开,举剑迎上付翊。
付翊右手用剑,玄武剑法一派剑势中正平和,易于防守。姬霄武功与他不相上下,当年用的却是右手,所以若是右臂完好,或许能更胜一筹。
姬霄说:“听闻付少主中了蛊毒九寒,这可是致命的□□啊。”
付翊闻言便觉得经脉内力滞涩,连带出剑速度都变缓了,他恼怒道:“那又如何!”
姬霄却有些怀疑了,难道丹心真不在他身上?
沈竹当年用自己的命担保丹心就在玄武山庄中,沈竹到死都忠心耿耿,按理不会有错。
姬霄打了个手势,长生教人不管其他人,纷纷朝萧晋光围攻,陆齐一头雾水地被硬生生逼出战场。
萧晋光以一敌十,力有不怠,很快处于下风。
付翊前往帮忙,两人后背相抵,付翊见其呼吸急促,道:“逃命要紧,越鸣他们呢?!”
萧晋光忽然杀出一个缺口,碧血剑剑直向姬霄而去,姬霄侧身避过,随即又提剑迎上。两人招式极快,瞬息万变。门口传来整齐规划的脚步声。
越鸣已经带人过来,姬霄立即发觉了萧晋光牵扯住他的意图,对方是想努力一博来留下他的性命!
若非长生教真的已无可用之人……若非教主寿数将尽,而除了丹心已别无他法,他绝对不会如此冒险。
走神之间,胜负已分,萧晋光以伤换命,身上中了一掌,他也把碧血剑刺入姬霄胸口。
胸前受了一掌搅得内力大乱,闷得想要呕血,之前消魂散就隐隐有要发作的迹象,现在却越来越剧烈,外伤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内伤严重,且经年旧毒积累在身体里,他目中赤红,面露凶光,清醒正在离他远去。
付翊慌忙扶住了他,萧晋光似乎还有一丝意识,靠在他身上,碧血剑跌落在地,忽然低头吐了一大口血。
付翊忙对越鸣说:“给我搭把手,马车呢!”
……
“内伤严重……这自然很好治的。比较麻烦的是消魂散。消魂散一旦毒发,几乎不可抑制,王爷为了控制……自己的yù_wàng,强忍心性,自然伤身伤神,还需调养才是。”
城里的大夫战战兢兢,每说一句,就抬头看看付翊和越鸣的脸色。
付翊问:“消魂散的毒,更严重了吗?”
大夫道:“恕老夫直言,从消魂散被研制出来起,江湖上就从未出现过解药。此毒不可解,只能压制,昔日王爷得遇贵人,又清心寡欲,自然无大碍。如今事务缠身,可王爷也不像是会操劳过度的人,我看他有心思郁结之象,必定心中有所不解之事,使得消魂散频发。”
大夫见他们不再问其他,告辞也未说,提着药箱,匆匆离开了。
付翊微微垂着头,看着床上昏迷时也皱着眉头的男人,轻声问:“永定王曾流落江湖十余年,对不对?”
越鸣实话实说:“细节属下不清楚,不过确实是十多岁接入皇宫的。”
曾以为当年那个扮作他做替身的严明已被长生教害死,后来想来是高长宗发现了对方的身份,将其接回了皇宫,用作自己操控去做一些自己不可做的事的傀儡。
他却还给人立了木碑,还怀疑对方不是经年旧人。
付翊对越鸣说:“明日北上,去天药堂。”
作者有话要说:
写至今日,感慨万千
第34章行天宫
三十四
付翊为了忙明日北上,又监督破霄帮内发生的诸事,一夜未合眼,凌晨萧晋光醒来,付翊把了脉,脉象平稳,好的不得了,便一头栽进被窝里,挨着枕头沉沉睡着了。
临走前,萧晋光为了不把人吵醒,亲手把被子一卷,把人抱上了马车。
看了一路的越鸣哆哆嗦嗦地想:……可以提醒王爷一下王妃的人选已经定了的消息。
付翊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永定王在他身边似乎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坐在马车里只能感受到细微的一丝颠簸,前后影卫随行,无声无息,没有大事,绝对不会打扰车里的主子。
付翊醒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