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尽量让自己过得轻松快活一些。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姬月白与南平郡主还有大公主几个人约好了回去打叶子牌。只是这样的场合倒是不好叫傅修齐跟着,姬月白想了想便将自己手上的缰绳递给傅修齐,道:“要不然,你先替我牵回去?”
傅修齐微微颔首,从姬月白手里接了缰绳,与在场诸人行过礼后便牵着两匹马往回去了。
南平郡主一面与大公主说话,一面注意着傅修齐与姬月白两人的动静,待得傅修齐走了,她才凑上去和姬月白说悄悄话:“你怎么想到要选这么个伴读?”
“他怎么了?”姬月白故作不解。
南平郡主眨了眨眼,纤长浓密的眼睫就像是小扇子,眸光乌亮,唇角笑意盈盈:“有眼睛都能看见他那张脸好不好?!”
姬月白:“.......难不成,你竟还歧视人长得好?”
“谁说我歧视他了?”南平郡主振振有词,“我是觉得,有这么个人做伴读,只怕看书看着看着就看到人脸上去了。长此以往,岂不沉迷美色,学业荒废?”
姬月白:“........”
便是姬月白都得被南平郡主这话给逗得一乐。
大公主在侧,不禁也跟着点头,插嘴道:“可不是!自从傅修齐来了闻知阁,我上课时总是开小差,越发学不进去了.....”
姬月白幽幽然的看了大公主一眼,揭她的底:“可别,他没来前,你也是那样的。”
大公主鼓着双颊,气哼哼的要去戳姬月白的面颊,嘟囔着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呀?说坏话还敢当着我的面?!”
姐妹几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外走,步履轻快,裙裾在春日的熏风中微微扬起,倒是难得的惬意与欢喜。
阳光下,就连三人映在地上的影子也被拖得长长的,好似初春才冒头的青翠花枝,纤长娇嫩。
然而,这样的日子终究不多,待得过了六月圣寿节,北蛮使臣再度来京,皇帝终于有了决断,下了圣旨,封南平郡主为安和公主,和亲北蛮。
这旨意倒是不出诸人意料。毕竟,适龄的藩王之女里也就南平郡主和嘉顺郡主,而嘉顺郡主从来京起便一直病着,皇帝总不能真叫北蛮来使把病恹恹的嘉顺郡主给抬去北蛮。
既然不是嘉顺郡主,那么也只能是南平郡主。
有时候,好人总是更艰难些。
姬月白与大公主心里也挺复杂的,要不是皇帝不舍得自家女儿也不可能叫藩王郡主去和亲。她们两人与南平郡主也就是现今的安和公主往日里相处颇好,私下里商量了一回,便一齐去瞧安和公主。
圣旨已下,安和公主眼下正在备嫁,于是便住进了许贵妃的延庆宫,也算是跟着许贵妃学些规矩和管事手段。
姬月白和大公主过去时,安和公主正坐在窗边做女红,见着姬月白和大公主过来便也跟着起身,道:“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这几日在延庆宫怪闷的,正想着你们呢........”
安和公主态度一如往日可如今倒是还是有些不同,三人便是见面时的气氛多少也有些僵硬。
姬月白有心想要开解对方,瞧了安和公主手中的物件一眼,便开口道:“姐姐在绣什么呢?”
安和公主面上一红,嘟着嘴小声道:“我女红不好,闲着也是无事,就坐这儿绣几块帕子罢了。”
说着,她不免又有些怅然,叹了一口气:“我母妃本是要过来送嫁的,只是听说她身子不大好,好似病了,想来是赶不上时候。说不得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了了.......其实,我这做女儿的自小便不懂事,不仅不能替她分忧,反到是总叫她操心。便是如今,我想给她做身衣服都做不了,只能在这儿描花样绣帕子。”
大公主听得眼眶都红了,握着安和公主的手,一时也不知如何劝起。
安和公主反安慰她:“行了,不说这个了,怎么总说这些个叫人难受的话......要不,你们和我说点儿最近京里的趣事?”
姬月白却摇了摇头,把话题转了回来:“其实,萍姐姐你此去北蛮或许艰难无比,但也未必真就不能回来了。如果你真有心,总是有机会的......”
安和公主姓姬,名兰萍,故而姬月白便唤她“萍姐姐”。
安和公主闻言却是一怔,转头去看姬月白——在她想来,和亲出嫁的公主一般都是有去无回,只是姬月白既是这样说了,想来也是有些缘故的。
姬月白却是一面想一面斟酌着道,“萍姐姐,你自来京后便常去与和妃说话,想来也是知道北蛮王庭里的那些事情。说起来,当初老汗王过世时,几个王子都已长成,颇有实力,各不服气,斗得一团火热。结果,谁也没想到,那几个王子最后全死了,左贤王又一力压下诸人,亲手把年仅十四岁的王子扶上了王位,也就是现今的这位北蛮王了。”
“这王位争斗,总是涉及许多密事,外面的传言也多,甚至还有人说,左贤王之所以扶持这位姓新王,是因为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