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那么回事。
陛下此人, 累的时候不爱说话,烦的时候也会头疼, 私底下总想要撩拨她说些孟浪话, 说完了自己会先不好意思。
平时喜欢牵她的手, 也爱看她笑,却在她给他夹苦瓜的时候,假装牙疼不肯吃。
还很不听话。
苏轻窈抿着嘴, 特别严肃看着他,显然是生气了。
“陛下,病了就得叫太医,”苏轻窈一边帮他换帕子,一边絮叨,“您是不知道,许多大病的症状就是鼻血不止,您看您如今这样,臣妾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的。”
楚少渊这会儿是觉得丢脸透了,他能有什么病症?无非是冬日火龙旺盛,屋中干燥闷热,再加上憋了二十来年没有畅快过,这才流了鼻血。
但当着苏轻窈的面,他是死活不肯说实话的。
太丢人了,简直丢尽了颜面。
苏轻窈可不知道这些,只在边上着急:“陛下若是不肯看太医,那明日臣妾就去找太后娘娘,跟太后娘娘说说这事。”
楚少渊终于扛不住了:“请请请!姑奶奶,请吧请吧。”
苏轻窈只觉得瞬间神清气爽,憋不住笑起来:“陛下,您真的愿意请?”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楚少渊自诩君子,说出口的话就不会收回。
楚少渊不情不愿点点头:“叫鲁星来,就说朕头疼。”
苏轻窈这才开怀,忙命人去请太医。
“最近入冬,天气越发寒冷,说不定有什么不注意的小毛病冒出头,”苏轻窈见他鼻血止住了,就用温帕子帮他擦脸,“咱么多仔细一些,于自己好,于家人也好,是不是?”
楚少渊低头让她擦,看她一脸认真,道:“你总有理由,朕是说不过你。”
这么说着,楚少渊就小声嘀咕:“现在这时候找太医,母后一会儿就要知道,母后若是知道了,就一定会派人过来讯问。”
苏轻窈这么听着,只觉得有些咋舌:“陛下难道还怕娘娘训斥不成?娘娘最是慈和,怎么会训斥陛下呢?”
楚少渊摇了摇头,叹口气。
积欲难消导致流鼻血……这事说出来丢人啊,楚少渊拐弯抹角找了个借口,苏轻窈居然还不太信。
媳妇不好骗,陛下也很为难的。
不过不管苏轻窈信不信,反正太医都叫来了,楚少渊只能硬着头皮上。
苏轻窈给他擦干净脸,就坐在一边盯着他喝了一碗茶,这才觉得略安心。
“陛下近来也很是忙碌,兴许是太过劳累所致,近来便要歇一歇的。”苏轻窈道。
楚少渊很听话地点点头:“朕知道的。”
说了会儿话,鲁星就匆匆赶来,因着楚少渊以前也隔三差五“头痛”,鲁星心里倒也没怎么当一回事,除了地点改到了景玉宫,其他的似乎都跟往常一般。
不过等雅室,鲁星行过礼,才发现殿中只有楚少渊和苏轻窈帝妃二人,旁边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无。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紧张起来。
苏轻窈便道:“鲁大人,刚刚陛下突然鼻中血流不止,你快给看看到底是何因。”
鲁星心中一颤,立即就上前给楚少渊请脉。
他心惊胆战给楚少渊两只手都诊过,才略松了口气,抬头去看他面色。
不抬头还好,刚一抬头就看到楚少渊狠狠瞪了他一眼,脸色有点难看。
鲁星一开始没怎么明白,转念一想刚才楚少渊的脉象,这才有了了悟。不过这话到底应不应当讲,他又有些拿不准了。
苏轻窈看鲁星在那沉思不语,不由有些心急:“鲁大人,陛下到底如何?”
鲁星一顿,悄悄看向楚少渊,却见他低头吃了口茶,仿佛不怎么在意。
鲁星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犹豫地道:“近来是天气寒冷,各宫都烧了火墙,因此殿内很是干燥,陛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楚少渊轻轻磕了磕茶碗盖,说话就利索多了:“陛下不耐干燥,加上国事繁忙操劳过度,这才导致鼻内出血,刚臣看过,血止住后便无大碍。”
楚少渊这才把那碗茶喝了进去,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鲁星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道:“不下陛下近来实在太过辛苦,加上冬日肝火旺盛,虽说不用服药,还是用些清淡败火的炖品为好。”
苏轻窈听到楚少渊没事,便就高兴起来,忙叫来娄渡洲,吩咐她:“明日早上给陛下一盅银耳百合莲子羹,上午也别叫陛下吃浓茶,换成不加蜂蜜的梨汤,得仔细调养。”
娄渡洲当即就道:“是,都是臣的疏忽,还请陛下、娘娘责罚。”
楚少渊看他一眼,摆了摆手:“无碍。”
说罢,楚少渊便又对鲁星道:“爱卿深夜出诊很是辛劳,赏。”
鲁星忙行了大礼,跟着娄渡洲出了雅室。
娄渡洲也很客气,一路把他送到景玉宫外,才笑眯眯说:“鲁大人实在厉害,今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