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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共有七种颜色,五种花。璇元有个王家花园十分有名。这个人是要告诉我,七月初五前,在王家花园见面。”
“是百里含章派来接应的人?”
“可以这么说。这个人,以前我还见过的。”
归雪心里漏了一拍。指头不由得抓被子,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她是谁啊?”
他偏过头看她,“你前世也见过的。”
她一下子坐起来,“原来那时候你发现我了啊?”
“你偷看得那么明显,还怕不能被我发现?”
她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你觉得那个白姑娘怎么样?”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他眨了眨眼睛,捉住她的手,含笑说:“娘子可是醋了?”
“谁醋你啊!”她反弹似的把他甩开,气鼓鼓道:“人家正经问你呢,你倒好,老是笑我。我不要和你玩了。”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笑着看天花板,“怎么样呢……也就那样吧。无非是璇元第一美人,生得如花似玉,性情也温柔体贴。”
“喂!”归雪爆了,“你成心气我不是?”说着竟一个身子扎下去,两手拧他的脸,上下左右一顿猛拉。
“哎哟,娘子生气了。”他任她的软软小手在自己脸上一顿蹂-躏,竟一副十分安然的神情。过了一会儿,忽然说:“诶你看,昙花开了!”
她依旧磨牙,“休要干扰我的注意,先惩治你再说!”
“昙花一现,错过就没了。你真的不看?”
她这才停了手上的动作,即刻飞下床榻,鞋也来不及穿,跑到窗台那儿去看。
“啊!花呢!?”她叫出声来。
“已经开过了。”他走过来,“就在你刚才捏我脸的时候,它们开过了。”
“还真是昙花一现。”她丧气地说。
“确实很美,我看到了。”他微微一笑,“你若想看,以后我再带你看。”
她依旧闷闷不乐,“你还是带白湘柳看吧!你把人家说的那么好,她明天就来了,好机会呀。”
他忽然上前抱住她,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我的娘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这才不闹了,乖乖把头埋在他胸前。
七月十五,一行人去往王家花园,与接头人见面。同一天内,常林却是风波再起。
一切事情都在傅云奚计划之中。蒋廿珍听了他那位故友之怨,果真主动去王上那里请求督查。蒋丞相听闻此事之时,为时已晚。父子二人为此大生嫌隙。蒋廿珍做事一板一眼,一个都不肯放过,很快就查到了南宫氏宗亲们的头上。那些宗亲又哪里肯被丞相之子摆弄,一个个便都跑去南宫星那里告状。
南宫辰自然也在这些宗亲里头。此人作战时骁勇无比,但回到生活中却也是不省事的主儿,能钻政策的空子行宗亲的权力的,能捞多少是多少。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整个常林都是南宫家的,常林的土地都是南宫氏的祖祖辈辈打下来的,方今王上是他南宫辰的外甥,老子做什么都可以。
傅云奚正是深谙这种宗亲们的心思,才晓得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虽说蒋丞相关起门来是和他儿子大吵大闹,家法伺候,但在外人看来,蒋廿珍是蒋家长子,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便是丞相一派的势力。
丞相一家与宗亲的矛盾,将由此开始,越来越不可收拾。
天光晴好,傅云奚坐在树底下喝茶。
阿云从背后走出来,“公子您找我?”
“嗯。”当前第一步计划已经奏效,但宗亲一派与丞相一派毕竟是朝堂上两大势力,即便有利益冲突之处,等过段时间,怕是依旧会妥协和解。因此的在两边闹得最凶的时候,再添一把火力。蒋丞相不是一直劝导他儿子别再查了么,那便叫他家里出点事。
“阿云,我前些日子叫你在烟花访挑的一个丫头,可已经准备好了?”
“是。”阿云道:“依照公子吩咐,已于半月前将她送进丞相府。丞相喜欢她喜欢得紧,甚至有意纳她为妾。”
“很好。”傅云奚伸出个手指头,“十二王爷在宗亲中年纪偏小,生性fēng_liú,却颇得他叔伯们的喜爱,你想法子叫他见着那姑娘。”
“是,属下明白。”
“下去吧。”
一团花叶忽从指头落下,掉在他肩上。
傅云奚警惕回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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