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对你又敬畏,又害怕……可你说巧不巧,你第一次见我,是因为我救了你……而我第一次见你,却是因为你救了我……”
“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你,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天仙啊……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醒醒啊……”他静静地在他耳边诉说着,仿佛在对情人轻语,嘴上明明是笑着,大把大把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登时泣不成声。
可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如死亡一般的寂静牢牢包围着他俩。
“系统,系统,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颗万能药好不好?”
没有响应。
那一瞬间,楚歌头一次感受到如此无助,如此绝望,他与他喜欢的人如同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扔在这个狭窄的笼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沈无心浑身痛苦的抽搐着,想必是痛到极致。
楚歌曾经无数次想过死亡这个问题,有时他会问自己,如果你一觉醒来,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你此时最想做什么?
此刻,他有答案了。
“这才刚刚见面,又要分别……你放心,我说什么也会把你救出去。”他目光凛冽,坚定的如同雪中捕猎的豹子。
怀中人在昏睡中重重咳嗽了一声,楚歌的目光立刻就温柔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拍打着后背。
心中想着,反正他现在也听不到,嘴边情不自禁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沈无心,我喜欢你。”
他自言自语道:“我喜欢你,但又不敢告诉你。想让你拿同样的感情对待我,又怕你因为动了情,催动了蛊毒,走得更快……可见感情,是多么折磨人啊。”
沈无心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罢了,大不了就破罐子破摔吧!”
他闭上眼睛,颤颤巍巍地靠近他的唇,如同怕惊扰了他一般,只轻轻点了一下,浅尝辄止,冰凉又柔软。
“倘若你现在醒着,估计要拿剑杀了我……不过没有机会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救你的。”
了结了心中心愿,楚歌站起身来,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但他本能的知道,此处一定有人在时时刻刻监视着他。
他大声喊道:“我要见你们门主,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说。”
一块暗板被推开,霎时照进了几分光亮。
对于映月而言,能对他们起威胁的,只有沈无心一个人。这个楚歌身上气息微弱,想来武功只是一般,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也就不用刻意防备。
季长乐一身黑袍,带着面具,与那日的傀儡并无二致。
楚歌被几名长老强押至季长乐身后,一脚踹上去,楚歌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季长乐笑眯眯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楚歌怒视着他,已是恨极,但又尽量克制着自己:“季门主,我知道一个决定你门派生死的天大秘密,你想听吗?”
季长乐:“哦?哈哈哈,现在的孩子们连唬人都不会唬了吗?我门派素来不惹是非,又怎会被轻易决定生死?”
楚歌笑道:“季门主,不是你不惹是非,是非就不会来惹你。”
季长乐:“那你可说来听听,若说的有凭有据,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楚歌冷哼一声,笑道:“饶我一命倒不必。只是我有两个条件。可以等季门主听完我说的话,再决定要不要答应这两个条件。”
季长乐被提起了兴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可以。”
“季门主可知道,落花欲与崇阳联合,在天下第一大会上剿灭映月沧海两派?”
季长乐手中的折扇一顿。
他冷冷道:“我们四大门派向来交好,二十年前,更是联合起来剿灭了沈如风,向来受天下之人爱戴尊敬,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义之事?我看你是口出妄言!”
楚歌没想到这诡计多端的季长乐,倒是对另外几个门派抱有莫大的信任,不禁笑道:“若我有证据呢?拿到证据,可保你门派免遭此劫。”
季长乐眼睛微微一眯,喝道:“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楚歌知道,他已经有了谈判的条件了。
他站起身来,虽背后被缚着手,仍不卑不亢:“两个条件。第一,放了那些被你用来炼蛊的孩子。第二,交出沈无心的解药。”
季长乐哈哈大笑道:“你倒是很会谈条件,但是沈无心必须死。”
楚歌想也不想道:“我愿意用我自己换他一命。”
季长乐:“你对那沈无心可真是情深义重啊,可我要你的命有何用?与我而言,都不过是蝼蚁。”
“那不知道对于门主来说,是杀一个沈无心重要,还是整个门派被灭门重要?”
季长乐心思一转,心道反正沈无心在自己手里,大不了只用个缓解的药,待他转醒后,再杀了他便是。笑道:“你说得对,我答应你的两个条件。只是沈无心醒了,你就必须死。”
楚歌深觉那一吻过后,他已经算死而无憾,点头道:“可以。但我要亲自看着他睁眼。”
季长乐:“现在你可以交出你的证据了。”
楚歌道:“我有落花的作战计划书。若你有了计划书,定然可以凡被动为主动,在他下手之前做好万全之策。”
而这份作战计划书,正是前几日叶湖偷了出来,悄悄给他用信鸽传过来的那封信件。
“我在上北荒山之前,把计划书藏到了北荒的一家客栈里,你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