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青色竹林中,簌簌落叶铺成一条蜿蜒小路,曲径通幽处,正是他们二十年前所建造的竹屋。
竹屋不大不小,刚刚够两个人在内生活。门前一张石桌,石桌上已经堆满了灰尘。一侧是特意划分出的一小块花圃,当初栽种的草药如今早就被岁月风干,随风而逝了。
时光荏苒,二十年的光阴为这里的记忆附上一层暗淡的颜色,一切好似都没有变过,但一切又确确实实地变了。
沈无心走到竹屋门前,轻轻推开了这隔着时光的旧门。
房内陈设如故,仍是简简单单,一张床,一张桌,两张椅。桌上还摆着一套烹茶用的瓷杯。
床上铺了两层床褥,也已经无法再用了。
沈无心随手掀开,露出被褥下一件小小的红肚兜来。
沈无心:……。
肚兜保存的极好,干干净净,仍是鲜红的颜色,上绣了一只有模有样的小老虎。
想来当初走的匆忙,谁也没想过,离开家的那一刹那,竟是与家永别了。
楚歌怕他触景生情,在一旁乐呵呵地打趣道:“没想到你小时候居然还穿过这么可爱的肚兜啊。我瞧瞧。”说着,一手接过肚兜细细打量起来,“嗯……手艺精巧,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个大的,让你现在还能天天穿……”
沈无心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如今是硬了翅膀,越来越能耐了。”
楚歌没理他,自顾自说道:“呐,你看,这小老虎倒是跟你似的,凶巴巴的,让我想想,如果你穿上会是什么样子……”
“哦?你就这么想看?”沈无心颇带揶揄地问道,眼中玩味之意表现得不能更明显。
楚歌突然有点怂了,沈无心只要一露出这幅表情,准没好事!
他讪笑道:“不是不是,我没有……”
话还未说完,他被沈无心一拉一拽,已经按到了床上。楚歌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贴着自己极近的沈无心,他呼出的气息都能清晰地拂过自己的面颊。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看看,可好?”沈无心探出一手,一把解开了楚歌腰间的腰带,外袍一瞬散开,一只手冰冰凉凉地探进他的亵裤中,握住了他的玩意儿,那东西二十年来头一次被别人碰触,他一下起了反应。
楚歌倒吸一口凉气,一下懵住了。
他虽设想过两人在一起久了,房事是在所难免,可没想到来得居然如此突然。
他心里强行镇定:不行不行,如今还不是时候,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忙去捉沈无心那只不老实的手,笑推道:“疯了吗你,这大白日的,做什么呢!”
沈无心的手却并未停止动作,隐约间,手指已被渗出来的液体沾湿,他轻贴在楚歌耳边呵气:“怎么,都如此了,还不肯从了我么?”
一阵酥麻感自身上传来,瞬间麻痹了理智。
沈无心不等他答话,低下头,霸道又侵略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极其漫长,沈无心肆意地吮吸着他的舌头,唾液粘滑地在舌尖扯成丝丝线状,暧昧十足。舌齿相融间,楚歌还想再推,被沈无心一个反手扣在了头上方,令他动弹不得。
沈无心一向心气高些,生而为人二十二载,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把持不住过。许是孤身一人时间久了,寂寞太足,恰逢上一个楚歌便点燃了欲/火。从前若不是顾忌着‘无情’,又何须忍至现在!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
就是把身下之人吃干抹净,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半个时辰后。
两人无力地躺在床上,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倒都有些疲惫不堪。
楚歌浑身赤/裸,乖巧地背躺着,身下被褥已经被汗液与欢好之液浸湿。他侧着头看向沈无心,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笑意盈盈地侧过身,伸出臂膀搂住了他。
他真是没想到,沈无心竟如此生猛,生生折腾了他这么久。
而且还仿佛有恶趣味一般,行事至一半时,沈无心居然把那肚兜给他强行套在了脖子上,显得诡异异常!
不过爱意又霎时涌了上来,如此一来,虽然第一次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但从此以后,二人是真真切切交融在了一起。
当心灵与肉全部交合后,才构成了完完整整的爱。
沈无心轻轻用手指滑过他的脊背,楚歌的皮肤光滑细嫩,不似他自己的一般布满伤痕,又丑又粗糙。
楚歌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吗?”
“什么?”
“你应该安抚我,表达对我的爱意。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男女行完欢好后,女子都是这样要求的。”楚歌一本正经回答。
沈无心来了兴致,直起身子,拿眼瞥他:“怎么,你似乎很有经验么?”
这话不着痕迹的酸了一把,楚歌本能的求生欲告诉自己,如果他假装自己很有经验,那沈无心十有八九会把他弄死在这。
“我可没有经验。”楚歌嘟囔道,“我根正苗红大好青年,一心为国家发展建设做贡献,可没空想些情啊爱的。”
“哦?那你为何还要把自己比作女子,来我这讨要情话。”沈无心板着的身子放松下来,笑嘻嘻地问道,又开始了专业的嘲笑人模式。
楚歌垂下了眼眸,小声辩解:“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从未听你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
“那你就别想喽”沈无心捏了捏他的脸,戏谑笑道,“我可不会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