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石:“啧,还是不行啊。”
景池:“是是是,你最行!爸爸不跟你多说了,走了!”
信石作势要踹他:“快滚快滚,骚死你!”
景池没再多说,打了个车回家,半路上陈音突然给他来了电话。
少年身上的汗意还没消下去,接通了问他:“叫你出来开黑怎么不来?”
陈音撇嘴:“我这里走不开,有点……忙。”
景池:“哟,大忙人,苟富贵勿相忘啊”
“行了,你就别笑我了!”陈音顿了顿,问他:“来我家吃饭吧阿礼,今天的菜做的可丰盛了。”
景池闻言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陈音:“唉?怎么突然没信号了,听不见你声音了……”
听到才有鬼,他根本就没说话。
景池戏谑的声音不变,嗤笑:“你让我去的?”他坐在出租车后座,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整个人泛着点闲适和懒散。
陈音立即道:“那、那当然是我让你来的啊……不然还有谁?”
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劲儿也就只有这个白痴能这么明显了,景池也懒得管是谁喊他去的,反正他都没打算要去,直接拒绝:“我吃过了。”
陈音一听立马急了,“吃过了就再吃点呗,吃完之后我们还能一起打个游戏。”
景池:“不去。”
陈音:“咋还油盐不进了,这么绝情呢?父子情分都不能唤回你了是不是?”
景池望着夜里闪烁的霓虹灯,声音懒散:“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挂了。”
陈音:“干嘛啊,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能,怎么不能啊。”景池被他说的好笑,想也知道那个包子现在的处境不好,都被逼得给他打电话的程度了,他叹了口气:“那你说吧,我听着。”
陈音哪里有什么话题好说,男孩子之间打电话都是不到一分钟就挂,又不是女孩子之jan煲电话粥,更不是和女朋友腻腻歪歪。
他抓头挠腮,“那什么,你逃掉的那节大物讲了新课你知道吗!”他吞了吞口水:“都是知识点,特别重要,我、我给你讲一遍。”
成,他是真服气了,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要在电话里上课的。
景池也懒得说他什么,就那么坐在出租车后座,听着那边不断传来的陈音认真又滑稽的声音。
就在陈音讲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出租车上的少年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你哥呢?”
“我哥在书房呢。”
得,都这时候了还不说实话。
景池皱眉,“行吧,那你帮我转告他,覃魂十分优秀,他也十分优秀,但我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不是看优秀与否,而是看感觉。”
“我就喜欢他那种性冷淡、面瘫脸,对于为人处世一知半解,甚至完全不懂得迎合套路的人,他简单,所以我对他也不会复杂。”
“感情本来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事情,没那么多弯弯绕,喜欢就是喜欢,这种东西都藏在每一个细节里,瞒不住。”
“陈熙,我今天下午说了,今天如果你不肯听我解释,那么以后你都不必再听了。现在这个解释我给你了,如果你信就继续处下去,如果不信,也可以,随你。”
说完景池也不管那边是什么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今天下午被对方气到,一不小心和对方呛起火来了,现在一想,其实都多大点事,实在是没有必要。
他对朋友都那么纵容、脾气那么好,又怎么可能独独面对恋人就突然狠得下心、冷硬的一比。
误会而已,解开就好了。
尤其是对方现在也清醒过来了,自己虽然拉不下脸来找他,却还知道让陈音当个中间人传话,虽然还是心口不一的让人头疼,但也总算是有所进步……
景池望着逐渐熟悉的景色,在一家羊肉串小摊前叫停了师傅,“就到这吧。”他还没吃饭,饿的前胸贴后背。
付了车费,景池在摊子前坐下,周围零星几桌坐着,周围弥漫着烤肉的香味,景池点好了串子要了扎啤和花生米开胃。
刚喝着,就听周围的音乐唱的特带劲:“你牛什么牛,你牛什么牛,你的金钱买不到姐的自由……”
又响又热闹,刮进人耳朵里,就像是最洗脑的年度神曲,听一遍就能节奏和歌词。
景池听着这热闹的音乐,觉得歌词写得十分不错,勾着唇角对瓶吹了两口,肉上来之后,他埋头吃了一阵儿,歌曲已经换成了一首欢快的英文歌。
吃到只剩下两个鸡翅和一点烤辣椒的时候,他对面坐了一个人。
嚼着一口肉的少年掀起眼皮看过去,只见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人正挺直脊背在他对面坐着,面无表情地望过来,薄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赶在对方开口之前,景池转头对老板娘道:“姐姐,再给我来两串五花肉吧,谢谢。”
老板娘有些富态,但却每天都是笑意迎人,看上去很面善,她闻言立即应了一声,拿着肉过来。
少年眼睛无辜又清澈望向她,嘴甜的不行:“姐姐,能点歌吗?我想给我的这位朋友点一首歌。”
老板娘:“你想听什么,我让我儿子给你调啊。”
景池想了想,道:“就那首《你牛什么牛》吧。”
老板娘楞了一下:“你喜欢听这个?我儿子说这个音乐不好听,所以换成了这种听不懂的歌……”
“不是。”少年摇头,一边吃串一边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男主:“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