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昕拿笔头戳了下篮子的脑门,有点儿恼怒了,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他了?”
篮子捂着脑门,嘿嘿说道:“那您对小鹅崽那么好,还自己养,每天还自己喂,还让它们进屋子取暖,还给它们弄暖和的棉花窝。您最爱干净了,那天小鹅崽在屋子里拉屎也没见您生气。”
方昕手停了一下,然后答道:“……不是你打听来的,说小鹅崽太小了晚上必须要注意保暖的吗?而且,小鹅崽又没做错什么事,那么可爱,养着解闷而已。”
篮子看着自家公子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嘻嘻笑着,也不说话了,反正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公子啊,就是嘴硬心软,口是心非。
过了三日,洛府。
“少爷少爷!昕公子给您回信啦!”元宝一路跑回家,进了洛明达的院子便大叫道。
洛明达正在书房回答夫子提的问题,一听,开始还以为听错了,昕哥儿怎么可能会给他回信呢?
等他往门口一看,看到元宝已经到了书房门口,手里真的拿着一封信!他立马捂着肚子,皱眉跟夫子说道:“哎哟,夫子,我肚子痛,内急,去去就来啊!”
说着,他丢下书本,风一般眼看着就要刮出去了,谁知,却凭空横出来一把戒尺挡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夫子一听,就知道他要溜号,以前他可没少被这小子忽悠。
“哎哟,夫子,我真的内急。”洛明达看着夫子,夹着双腿弯着腰皱着眉做出一副内急的样子,说道:“夫子真的,我真内急啊,哎呀,要憋不住了,我去去就来,我保证,一炷香,一炷香哈,您先喝杯茶!”
说着,他小心地捏着夫子的戒尺,然后绕过去,刮出书房拉着元宝就往房间跑。
等夫子追出来,就只看到他们进门关上房门的背影了。
夫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信呢信呢,快给我!”一进房,洛明达立马转身问道。
“这呢,少爷。”元宝笑着将信递给洛明达。
洛明达接过来,看着信封上写着的“洛明达亲启”五个字,字体清秀俊雅,就跟昕哥儿的人一样,他傻笑着问道:“是昕哥儿给你的吗?”
元宝答道:“不是,是篮子给我的。少爷,您不看吗?”
“看。”洛明达又看了一遍那几个字,手指在上面摸了一下,想着这是昕哥儿亲自写的,写的还是自己的名字,就觉得心里甜蜜蜜。
他小心地将封口的蜡弄掉,然后打开,取出里面的纸张,展开一看,是一幅画。
洛明达眨眨眼,画上画的是两只黄色的小鹅崽,在一个装满水的木盆里游泳,姿态悠闲,娇憨可爱。
洛明达看着看着就傻笑起来了。
元宝探头看了看,不就两只小鹅崽吗,上面也没有一言半语的,连一个字都没提到少爷,也没有说昕公子自己的事情,少爷至于乐成这样?
“少爷,这,就两只小鹅崽,您乐啥啊?”元宝不解地问道。
洛明达看着画,笑着道:“你不明白。”
元宝挠挠头,问道:“我就是不明白才问您的呀?这画上什么都没写,不是吗?”
洛明达敲了元宝脑袋一下,说道:“就说你不明白了。这是昕哥儿给我的回答啊。”
“啊?回答了啥?一个字都没有啊。”元宝懵逼。
洛明达看着小鹅崽,幸福地答道:“昕哥儿在回答我写的字条呢,他说小鹅崽很好,他也很好。”
元宝:“……少爷,您怎么看出来昕公子也很好的?”
“都说你不明白了,跟你说了也白说。”洛明达又看了小鹅崽两眼,小心地将画纸重新折了起来放回信封里,然后又小心地贴着内衫放好,拍了拍,这才拉开房门去书房了。
画上,小鹅崽精神饱满,还在游泳,可见小鹅崽被昕哥儿养得很好。而昕哥儿有心情弄木盆来让小鹅崽游泳,画风还那么活泼可爱,可见昕哥儿心情也是极好的。
这不就回答他的问题了嘛。
得到了昕哥儿的回信,洛明达心情好极了,走路都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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