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利不起早,”崔英笃定道,“况且松仁松赞听起来不傻。他必定有比吐谷浑更大的图谋,才要摆比吐谷浑更大的阵势。”
褚海睿不见得想不到这个。但问题就在于,松仁松赞有什么大图谋。既然不是粮草地盘,那剩下的只有……
“松仁松赞怕是要以高压迫使陛下让步。”谢镜愚说出了在座诸人想说都不敢说的话。
“真是欺人太甚!”江通用力一拍桌,怒道:“那个吐蕃赞普说不得是见陛下年轻、又无临阵经验,便想以此欺了陛下去!”
单论即位时间,朕还比那个松仁松赞早两年。但说到年轻没经验,那倒是真的——松仁松赞已过而立,且素性剽悍,每每打仗都是前锋,看不起朕这个后方坐镇太极宫的很正常。
几个将军都义愤填膺,只差挽起袖子怒骂了。不过朕不吭声,他们也不好说得太过。
“如今要怎么办,陛下?”崔英问,有些急切。这次是他领行军道大总管之职,先开口理所应当。
朕沉吟了一会儿。“你等率大军按原计划行进。至于朕……”朕本来想说朕领一队精兵连夜前往益府,但转念一想,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人叫过去。“褚节度使,立刻写信去益府,让李节度使带慕容起去安戎城。”
几人又是面面相觑。而后褚海睿小心地问:“那若是吐蕃不打安戎城呢?”
“他们不可能不打。”朕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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