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联络员的传来的破碎的消息,几处重要城市的地下组织力量都遭到了一些损失。
地下党的经营大多历时多年,网络极广,其中费尽了无数人的心血。
锦云和明台,只是其中的一环,然而这环出了纰漏,按照明台的心性。怕是无论如何都要拼命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头顶上一盏灯,很刺眼。
门开了。
马汉山慢慢地踱步进来,坐在了锦云的对面。
锦云一头一脸的脏污,却目不斜视,面不改色。
“招了吧,少受点苦头,人赃并获,小娘们,做什么不好,做共产党。”
“你做什么不好,做走狗,害自己的同胞。”
马汉山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支香烟,“看你这个年纪,也不像那些十八九岁的学生了吧?说什么玩意儿?这么冠冕堂皇……一个两个都是被共产党洗脑了。电报机,你拼了命要烧的文件,这些不用我多说了,你的代号,上线是谁,入党时间,一一都招了吧,细皮嫩肉的,省得受那么多苦头。”
锦云木然地看着前方,眼中没有焦距,“进了军统,想要什么口供,就有什么口供,不必我多说了吧?既然我已经暴露了,你招不招,你也不可能找到我的上级,我这样年轻,自然也没有下线,何苦浪费时间?入党时间?你听好了,我生下来的那天,就是共产党。”
马汉山这么多年,中统呆过,军统也呆过了,在他手里家破人亡的数不胜数,曾经也杀过汉奸也杀过叛徒,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共产党也不计其数,他见多了锦云这样的人,心下根本不以为意,只是扬声说道:“进来。”
几个特务进来,拿来一个录音机,又搬来一台电话机一样的东西,连着数段的长线。
马汉山摁开了录音机。
吱吱呀呀的,很嘈杂。
渐渐地,渐渐地,锦云就闭上了眼睛,马汉山让人兜头浇了她一盆冷水,“怎么?不敢听?”
“听又如何,不听又如何?”
“当初去剿总司令部盗取军事情报的人,是不是你做的?”
手下破门而入。
“什么事情?”马汉山厉声呵斥,“没长手吗!”
“站长,昨晚抓的那个共党……自尽了。”
马汉山一支烟就砸在那人的头上,“废物!看个人都看不住!”
“他……他的假牙里藏着毒药……”手下战战兢兢的,“一时没看住……”
“还有一个呢?”
“……生死不明,医院还在抢救。”
锦云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笑,“看来你们北平军统站,也不过如此嘛。”
马汉山一步向前,抬起手抓住了锦云的下颚,迫使锦云张开了嘴巴,“找牙医来!”
一边又厉声地骂道,“他妈的!共产党什么时候也走这样的路子了!”
锦云说话说得艰难,然而满眼都是讥笑和不屑,“我……我……的级别……还不到不能被捕的地步……”
马汉山左右开弓,十足十地甩了锦云两个大耳光。
明楼坐在办公室那张舒适的办公椅上,抬手挡着眼睛。
海关处的人有些忐忑,“明司长,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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