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着将人拥在了怀里,宽慰道:“阿次,你放心,以后去了东北,大哥每天都陪着你。”阿次身体一僵,神色更加郁郁……

(时间回到半月前)

“杜处长,有一件事要请您帮忙。”慕容沣握紧了话筒,沉声道:“我希望以重庆政府的名义在我们的合作协议里加上一条,成军主帅需以人头担保杨慕次安全无虞!”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方语气有些犹疑:“这条约似乎是强人所难了。”

“找个合适的理由,对你们局座来说,并不麻烦。”“哦?”杜旅宁颇有兴趣的笑了笑:“四少这是为何?”“私事公办,还请行个方便。”半晌,杜旅宁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更加放心,犬子日后就拜托给四少了。”“犬子?”对方呵呵一笑,并不解释:“协议不日奉上,请四少放心。”

挂上电话,慕容沣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和阿次的命就捆在了一起,瑾之也就不能再对阿次下手。倒是杜旅宁这只老狐狸……他闭了闭眼,回想起了在上海与杜旅宁对峙的时候,那双有着深刻沟壑的眼睛狡猾、狠戾,对阿次下起手来毫不留情。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其实,他也是爱阿次的吧,就如每一位疼爱儿子的父亲一样。

阿次,有父如此,实为你幸!

人生若只如初见,

相思相对不相亲。

寒风起,飞雪明,

此时此景难为情。

一门之隔,却仿佛远了千山万水,四少在门口伫立半晌,终是忍不住放轻脚步走了进去。“沛林,我想加入承军。”一句平静的话语在四少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他盯着人牢牢看了半晌,方才问道:“为什么?”

“杨慕次的命是承军的。”“你大哥不会答应。”“那就不告诉他。”“你……都听到了?”“本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你走了,他会很伤心。”“我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奢望亲情。”

屋内一时变得沉寂,阿次的眼神黯了下来:“我从小亲缘浅薄,父母、叔叔、姐姐、思桐,还有如同妹妹的雅淑,全都死于非命,好不容易认了大哥,也连累他几次三番涉险......”“阿次!”四少的心狠狠疼了起来:“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大哥不会离开你,我……”他忍住了眼泪,却无法隐去眼眶的泛红:“任何时候,我也会在你身边。”

“十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明天,或者明年,我就遭遇了不测,杨慕次不过是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对我大哥来说,却会是致命的打击。即便运气好,能保十年无虞,我大哥也会日夜担心,不得安宁。”他弯了弯唇角,带着淡淡的苦意:“原本,我也希望陪大哥一辈子,可惜做不到了。若是一时的伤心能换他后半生的平安,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四少静静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了杨慕初的杨慕次,即便是活着,也只是活着而已。他忽然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意外的定,他将阿次的手拢在掌心阿次,温言道:“好,我答应你!”

既然人生苦短,又何必空留遗憾,这一回,就让我来替你选择。

阿次,把你的命交给我来守护,你的心,装着杨慕初就好……

这一架的后果有些严重,阿初手腕脱臼,身上的伤也十分狼狈,幸好有王志云在,几天下来,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四少的话让他郁结在心,整个人都怏怏的没有精神。上海那个波云诡橘之地,他杨慕初一个平民百姓,要如何守得阿次平安……

几个人各怀心事,不觉间半月已过,阿次的身体倒是恢复得很快,除了脸色依旧苍白难看,其余看起来竟已与常人无异。王志云说他外伤已愈,内里需要长年积月的调理,他一家老小去了英国已两月有余,许多事情还等着他去打理,于是开了一些药方留下,由一行人感激万分的送着上了船。

又两日后,重庆政府派人送了委任书过来,却是有两份。其一,国军与承军达成友好关系,共驱鞑虏,重庆政府委派杨慕次以参谋身份协助承军。其二,杨慕初医术超群,在东北一役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特聘请他担任国军在长春的医学研究院院长。简单来说,杨慕次就是重庆政府放在四少身边的眼线,而杨慕初则挂了个闲职,可以陪着一起。

两份委任状轻如鸿毛,却压得阿次有些喘不过气。绕了半天,两兄弟又凑到了一起,甚至还名正言顺,与他所求根本背道而驰。他本意是想上正面战场,他跟夏跃春汇报过,也取得了组织上的同意,毕竟承军是不容小觑的抗日力量,也是组织上想争取的队伍。另一方面,他希望能让大哥离开自己,去国外过平静的生活,如今计划全落了空,于是望向四少的目光里便带了些诘问。

四少的心情十分复杂,分不清该高兴还是伤心。让杨慕初去长春是他跟重庆要求的,他既想护住阿次的命,又不愿让这人伤心,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两全。说到底他还是不甘心的,但也不后悔,他微微侧过头,逼退那一丝软弱和泪意,淡淡回应道:“有我慕容沣一日,在东北必定能保你们兄弟两无虞。”

“那是当然!”相比之下,杨慕初却是十分高兴,他拍着慕容沣的肩,笑问道:“你们东北的房子贵不贵?哪个地段最安全?”不等人回答他又继续念叨起来:“肯定是你的督军府,不如我在你家旁边盖个洋楼吧,以后就成邻居了,顺便借你的承军保护我和阿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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