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解释一下希望自己对彼得和列奈的描写不要被觉得太夸张,还是有考虑过的。
☆、
第二天到学校,一对同桌都挂着黑眼圈。
彼得精神奕奕,看见列奈就笑,冲过去给了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他看列奈情绪不高地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才认识一天呢,好像是有点热情过头了。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晚了,彼得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担忧地问:“昨晚没睡好吗?”
列奈看看他,嘴角忍不住向上一弯,又被他自己勉强捋平了。彼得问的是列奈哪来这么重的黑眼圈,可他自己眼睛下边的颜色实在深得也不遑多让,场景看起来倒像是患者向医生询问病因。
“不是和你一起通宵打游戏吗?”列奈不太想谈,信口开河道,“三点才回家,觉都没睡。”
彼得愣了一下,给他言之凿凿的表情唬得差点信以为真,没太回过神来,“没……没有啊?”
列奈见多了八面玲珑一句话拐九个弯的人,以为自己的“不想谈”够直白了,一时没意料到这种答复,脸上是没忍住笑了,心里却没来由一软。
这感觉来得奇妙,像小孩子第一次吃青苹果味的,像夏天透过玻璃瓶看见蓝蓝的天色,像你坐在窗边,看见停在月季上的蝴蝶被清晨的露水打湿了翅膀,又温柔,又不安。
算了吧,列奈想,这个傻小子怎么当下属、同学、合作伙伴?实在是既不够格,也不忍心。虽说真该听她话的,但就这一次吧?要是错了,就当罚我。
人总要在一生中冒一点被惩罚的风险吧。
这大概是他记事以来的人生中下的最为迅速和轻易的决心,几乎使他本人有些惊讶了。
“可能做梦了,”列奈煞有其事地笑道,“看我多喜欢你,梦里也找你打游戏。”
彼得觉得从见面起就不太对劲的同桌又恢复正常,便放下心里的半信半疑,向他抱怨说:“我连个梦都没做,整个晚上闭着眼睛睡不着,还心率过速,我都怀疑自己发烧了。”他一笔带过这个话题,兴致勃勃地对列奈说:“今天我们有化学课!我想了半天基础材料的合成,可是实验条件都难以达成,一节课实在太短了——”
“正是,”列奈赞同地说,“所以我们必须选择发生速度快的反应,或者使用催化剂。实在不行,可以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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