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谢容要在我殿中住哪里都想好了,但万万没想到有一日它会枯。
它枯的毫无预兆。只一日我起来,推窗去看它。便见它已浑身发黄,倒在地上,即便我再如何用灵雨浇灌,都毫无生气了。
我急匆匆冲回天上,转了一圈找不到可以问的人,只能再冲到月老那里。他仿佛知道我要去一样,已经备好了酒水。可我没心情和他喝酒。
月老摊着手:“我说如何?让你不要去找,你非去。当时不以为意的人是谁,现在汗珠都出来的人又是谁?”他哧笑道,“文昌,你是在打自己脸罢。”
我唬着脸:“他好歹是我们同僚,你怎如此不在意?”
月老反问我:“一个历劫的仙人,你当是玉瓷呢。他不死怎么回来?你还别这张脸,就是被你害的。”
我脱口就道:“胡说。”
“什么胡说。”他叹口气,放下手中分解的红绳,“菩提子本该在那时就受阳光暴烈之苦早早枯死。这是他原该有的结局。偏你心疼要拿灵雨去浇灌。好了。硬生生被你拖了这么三十年才去历第二次劫。他没受到暴烈之苦,早晚还得受回来。你说,你到底是为他好,还是害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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