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手劲很大,抓紧了他就不撒手,久违的糙热的触感令许苏鼻子猛地一酸:“你不怪我了?”
“这事儿怎么说呢?”白默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许苏,叹气道,“我妈刚死那会儿我真的挺怪你的,可回头再想想,其实不能赖你,得赖那死丫头,年纪轻轻地不学好,学人家吸什么毒?!”
许苏红着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白默,忽然一抬手腕,朝他肩膀猛拍一下:“妈的,你这想想的时间够长的啊!”
开拖拉机的老爹枯皮鹤发,但却有颗年轻人的心,把拖拉机开得跟大奔似的,耀武扬威,风驰电掣。许苏与白默一开口就灌进一嘴的沙,但沙子堵不住两张话多的嘴,两人久没见面了,聊得挺热络。
“日子过得真快啊,你这一走都有大半年了吧。”
“半年了?”每天只忙案子看材料,日子过得稀里糊涂,许苏半晌才意识到,还真是够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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