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虽被他遇上,但也不是第一次,他姨父不也养过几个男宠么?只是被吃一点小豆腐,这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反正以后连亲也得亲的……

荆不镀的竹屋很大,而且,其中还有好几个房间。

殷灼枝疑心那是专门给病人住的,让李子福同自己一起住在那里,准备以后闲暇时便看书,自我消遣。

荆不镀的徒儿去炼回魂丹了,而荆不镀,则在琢磨他的药方。

殷灼枝看见他增添删改过几次那方子,每次删改,都要来摸一摸他的手腕把脉。

他如此认真,被摸倒更加像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且,荆不镀再也没提过轻浮的事情。也许,他也不好意思,先前只是想找法子消遣他的尴尬情绪罢了。

“公子,这是笑医前辈嘱咐的今日的早膳。”李子福将薏米粥端来,放在床榻的旁边。

殷灼枝靠在床上睡眼惺忪,道:“是什么?”

“薏米粥。”

殷灼枝愣了愣,“还是有百合花的吗?”

李子福仔细看了看粥,摇头:“小李子看不出来,”

荆不镀道他皮肤不好,需要养养,殷灼枝喝药的同时,还能享受到荆不镀为他准备的特别膳食。

早上,送到他这里的总是炖得酥烂的银耳莲子、薏米粥,有时候是芝麻汤圆、杂粮粥,以及其他一些不知道材料的粥点。那粥似乎熬了许久许久,熬得原材料都看不出来。而早中晚,总有特别的花茶备着,除却花茶外,还有糖丸。

殷灼枝很喜欢喝玫瑰茶,荆不镀弄的玫瑰茶很香,香得让人停不下来。不过,糖丸和花茶都好吃,药,却是不好吃的。良药苦口,现下他的力气比从前大,想必养一段日子,便可如常人一般。

若是他没发觉自己的皮肤越来越好,而荆不镀把脉时摸的时间更长,也许他愿意永远都这么呆下去,哪怕笑医要他付高昂的诊金。

起床,洗漱,喝粥。

饭后也用茶漱了漱口。

殷灼枝去寻荆不镀,向他问好。

竹屋的小窗旁,木制的小几上放了一个小巧的瓷盘,瓷盘上是一点一点细碎的粉末,而荆不镀正用墨条一般的东西碾磨转圈,一段腕子和修长的手露出,莹润白皙。

“荆先生,早好。”

荆不镀点了点头,“坐。”

殷灼枝便坐在了他的对面。

“……荆先生这是在做什么?”这东西不是墨条,殷灼枝接触过许久文房四宝,当然知道。不过,除却墨条外,他却也没见过这样研磨的东西。

“药引。”荆不镀简短地回答了。

“这碟子细腻,如何能将粉末磨碎?”

荆不镀笑了一笑,看他道:“便是需要这细腻的。”似乎不想多说,继续碾磨。

殷灼枝于是便看着他磨,磨啊磨,磨啊磨,磨啊磨……

他原先身体便不好,荆不镀给他喝的药又都有安神的作用,是以这几日,他睡得比往日都多,比往日都好。

以手支头,垂下眼去打了个哈欠。

许是错觉,但是一阵香气拂上鼻尖,这香是暖香,似是从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荆不镀的动作停了一停,道:“困了便再睡一会吧……”

殷灼枝睡眼惺忪道:“先生曾说,睡是要睡的,然而……不可睡得太多……”

“等你熬过治病这段也不迟。”

“‘熬’……唔……这‘熬’却比我想象中幸福得多。”含水一般的睡眼一抬,似有似无的焦距不清,瞳孔涣散。殷灼枝的声音因困顿而多了鼻音,“荆先生这般费心,灼枝在此多谢荆先生了……”

荆不镀盯他几瞬,垂眼一笑,“然而却很值得。”

殷灼枝茫然地看着他,似乎因困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荆不镀又拿出一个小盅,把之前研磨下来的粉末抖进去。小盅的盖子打开时,一阵香气入鼻。

殷灼枝精神一振,只觉得无比清鲜,过了一会,里头的东西与粉末混合,竟又多了些暧昧的香味。清鲜中透着缠绵入骨,闻之仿若少女怀春。

“真香。”情不自禁露了个笑容,那笑容艳似桃花清如云雾,一瞬间勾了人的心魂。

荆不镀看他,缓缓道:“殷公子,这几日我为你把脉,发现你的病症很是顽固。”

殷灼枝眨了眨眼睛,凝视着他,好像笼中小鹿面对猎人的审判。忐忑,却用那双眼睛一错也不错地盯着。

“我这药应该可以治你,但只是亲吻的话,恐怕要费好几年。迟则生变,若是有更亲密的法子,会更好……”

殷灼枝已听懂了他的意思,心头微微下沉。垂下眼去,眉梢眼角都露出一些惆怅失落。便是亲吻,都不行么?

荆不镀起身,揽住他肩,轻轻地道:“你若真不愿意,我可以想别的方法。”

殷灼枝沉默半晌,抬眼,认真道:“荆先生很喜欢我么?”

荆不镀顿了顿,道:“挺喜欢。”

“你以前,有接过像我这样的病人吗?需要补充精气的。”

“有。”

殷灼枝目光动了动,盯着他半晌也不说话。

荆不镀知道他这是在询问了,“不过,我从没有提出过自己帮他们补阳气。”

“为什么?”殷灼枝身体微微僵住,仿佛很紧张这个答案。

荆不镀没有避开他的眼睛,而是看着他的眼睛,道:“大概因为他们都没有你现在好看。”

殷灼枝闻言,竟似一怔。

荆不镀知道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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