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从未这样想过,心中霍然开朗,微微一笑,复又想起什么,叹息道:「可惜江湖上门户之见深重,未必人人都像檀弟你一般开明。」
周檀行至他身边,从后拥住他,在他耳廓上一吻,说道:「景兄,咱们不是说好回早竹林隐居么?不论别人如何看待,都与我俩无关。」
景夜道:「你身为武当派首席弟子,乃是江湖青年一辈的代表,怎能说与己无关?」
周檀沉默半晌,忽然低声说:「景兄,我已不是武当派首席弟子了。」原来他亦考虑到此节,恐怕自己修炼阴阳和合大法一事暴露,连累师门,借口家母年迈,需要照拂,脱离武当而去。
景夜不料他竟自断前程,惊呼道,「檀弟,你怎么这样傻?」
周檀一声苦笑,「你却好意思说我?」
景夜想到自己先前不告而辞,岂不同他一样,有些讪讪的,刚要道歉,忽然腹中翻腾,推开周檀,一阵干呕,好容易才将反胃之感压下。
周檀见他辛苦之状,扶着他肩膀,关切道,「景兄,你生病了?」
景夜羞于启齿,面上微红,摇了摇头。周檀顺着他目光望见桌上缝了一半的婴孩衣物,顿时了然,一下子慌了神,语无伦次,说道,「景兄,你……我……我要当爹了?」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