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望着方燕台坚决地走过去,那皱着眉头的、焦虑而热血青年的身影——这种恍惚是为的什么?和自己一样的年纪……不,和自己不同,自己,没有那么勇敢……
——可我……
——我也曾满怀壮志,只是想和这个世界谈谈啊!
“慢着。”白鹿原望着方燕台消失的地方,对着另一个白鹿原即将远去的背影,冷冷地开口道:“他这一回的故事,由我来写。”
另一个白鹿原看了他一眼。
“由我来写。”白鹿原眯着眼睛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么?你不就是一个写作人格的我……但不要以为你写东西,你清高,你和这个世界没关系,你冷静,你牛逼,你完全按照叙事原则来,就做得都是对的了!你他妈以为自己够牛逼吧?你这样折腾人没关系是吧?我草!你nnd……这一次,我来写!我让你看看,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人,该怎么写!”
另一个白鹿原看了他半晌,不屑地说:“行。你要写就写吧。不过方燕台身上有隐疾,汪季新这回要被切了,这两个弱点条件不能删。”
“行!”白鹿原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真不是东西——不对,你他妈就是一个东西!你不是人!”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