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与他温柔的厮磨了起来。
他还记得在山里最後的那几日,何燕常在溪边练剑,他便忍耐着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何燕常剑舞得极美,可惜他在教中也并不能够时常见着。何燕常那时心境与往日不同,每日练剑都要许久,他心中恼恨,却又舍不得不看,所以每每看他舞剑,心中竟十分的煎熬,又想要多看他些,却又恨他竟为了那个人这样的练剑。
只是何燕常练剑之後,便会褪去衣衫,走入溪水里随意的洗过。
他头一次走入溪水之中,大着胆子从何燕常身後将那人抱住时,心里有些怕被一把推开,手心里都是薄汗,却还是情难自禁的抱住了何燕常。
却不料那人只是低声的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些甚麽,任由他放肆的搂紧了。那时的他整颗心都彷佛被浸入了蜜酒中的一般,还不曾如何,便已深深的迷醉。他甚麽也记不起了,忘了他是谁,忘了他身在何处,搂紧了那人结实的腰身,难耐的亲吻着何燕常的後颈,只想着如何让这人更快活些,心里更爱他些才好。
後来离开山中,便是在梦里,他再也不曾梦到这样肆意甜美的欢爱了。
只有如眼下一般,一点点的抚过这个人赤裸的肌肤,那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欢愉才会在霎时间鲜明起来,让他无法忍耐。
他吮咬般的亲吻着何燕常的唇,然後一只手滑了下去,将两人的男根攥在了一处,时而轻缓,时而用力的抚弄着。何燕常被他亲得有些克制不住,又被他这样撩拨揉弄,不过多久便又硬了,沈梦吃吃的笑着,越发温柔的亲着何燕常的唇角,然後轻轻的咬住了他的舌尖,舔弄着,吮吸着,直到何燕常极低的闷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手。
沈梦紧紧的看着何燕常,看着他脸上因了情欲而恼恨的神情,心里突然很有些快意,又有些难过。他不声不响的握住了何燕常的男根,半蹲半骑在何燕常身上,然後紧咬着唇,忍着痛,一声不吭的慢慢坐了下去。
何燕常吃了一惊,身子一僵,沈梦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何燕常彷佛大为意外,又急又怒,质问他道:“你做甚麽?”
沈梦便低声的笑了,并不答他,反而问他道:“你那时想抱何林,却又舍不得他吃苦,你以为我不知道麽?”
何燕常听他提起何林,脸上竟有些难堪,只是大约连他自己也不知晓罢。
沈梦垂下眼来,紧紧的看着他的脸,等了片刻,这才慢慢的动了起来。何燕常屏着呼吸,咬紧了牙关,脸色有些发青,只是不再出声。沈梦心中无比的痛恨,却又觉得心疼,便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让他握住了自己的男根,彷佛这样自己才会更好受些似的。
方才那菡萏花药何燕常嗅得不多,如今大约已经慢慢的恢复了些力气,沈梦见他双拳慢慢攥紧,心里突然有些惊慌,想,难道还是不成?
他一时绝望,又急又怒,握紧了何燕常的手腕,竟不顾一切的逼问道,“何燕常,你到底想怎样?难道非要看我死了才肯罢休?我心里怎样,难道你今时今日,还不明了麽?我心里爱你,只比何林更甚,你喜爱何林,怎麽就不肯分我丝毫?”
或许是情急之下,他的声音之中竟带着隐隐的哭意,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梁间燕》十七
何燕常怔了一下,竟彷佛难以置信的一般,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却都慢慢的黯淡了下去。沈梦怔怔的看着他,看他脸上的神情变幻,心里突然一软,便忍不住俯身下去,难舍般的亲住了他的唇。
那时虚掩着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彷佛顷刻之间便要踏入进来的一般,却又在门前生生的站住了,轻轻的敲了敲,低声的说道:“教主?”
那声音正是曹真。
沈梦有些惊慌,怕他就这麽推门进来,不由得伸手扯起薄被将两人紧紧的遮住了。
何燕常静了一下,便说,“怎麽?”
曹真似乎有些为难,便在门外问道,“教主,可否出来片刻?属下有话要同教主讲。”
沈梦暗暗吃惊,想,莫不是他察觉了。
他心中慌乱,便紧紧的搂住何燕常,低声的说道:“休要去!”
何燕常也不知想些甚麽,好一阵儿才淡淡的说道:“那你自己同他说罢。”
沈梦愣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之後,顿时满面通红,很是恼恨。
曹真等了片刻,便又催促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教主,是极要紧的事,属下无故不会如此,您出来一看便晓得了。”
沈梦便嘶声说道:“还请曹大人迟些再来,此时教主这里有要紧的事,一时脱不开身……”说到这里,他的脸颊涨得通红,紧紧的抓着何燕常的手腕,却丝毫都不自觉,弄得这人皱起眉来。
曹真似乎极为惊讶,沉默片刻,突然说:“沈公子,你还服着药呢,莫要忘了,还是慎行房事的为妙。”
沈梦狼狈之极,心里只想把这人早些打发了,虽然听出来他话中有话,却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多谢曹大人。”
等曹真离去,何燕常早已没了兴致,菡萏花药的效力也已经淡去了,便推开了他,伸手去摸搭在床头的衣衫。沈梦心里着慌,用力的抓着他的手,低低的同他说道:“我帮你含出来,好不好?”
何燕常一直沉默不语,沈梦的心砰砰的跳着,却听他轻轻的呼了口气,竟然开口问道:“你扮作何林,在山里明知我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