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展说:“整形挺多病例的,为毛你每回叫我都跟生殖系统有关系?”
师兄说:“不为这个,我进整形干嘛?”
每次看完这种案例回家,他眼神总在任东维下半身绕来绕去,脑海里各种画面。
有时任东维在床上插得正欢,严展会突然爆笑,手足捶床的那种,对任东维x能力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白天拉了六个小时钩,严展手臂麻得厉害,下班坐在车上还是难受。
坐他旁边的是干部科的方干事,见他手臂不断的晃动,问他:“你要中风了?”
严展说:“没,活动一下。”
方干事淡定地说:“别在我旁边活动,当我怎么你了似的。”
严展乐了,“什么话都敢说,你真是女的?”
方干事说:“不然你还要检查一下?”
严展摇头,“我可不敢,回去我老婆能活吞了我。”
方干事说:“问你老婆人肉好不好消化。”
方干事名叫方乐文,毕业刚两年,个子很高,长的漂亮有气质,年纪轻轻写了一手好文章,就是人有点怪。都说有才华的人脾气怪,严展觉得有一定道理。
医院班车的位置是固定的,按军衔和年资论座,搞得跟跟梁山伯好汉一样。他们每天见面打招呼,方乐文说话又荤素不忌,自然很快熟悉起来。
回去跟任东维讲,对方有点不高兴。
严展说:“你吃个狗屁醋,就那样的女人我敢要吗?”
任东维趴他身上,“你是想要别的?”
严展说:“不要,你才是我老婆。”
任东维重重顶了他一下,感觉严展又开始兴奋起来,低沉地笑,“她满足不了你。”
严展呻~吟了两声,“只有你满足得了行不?废话个毛线,再来一次!”
梁慎家里乱的跟垃圾场一样,拉他出去喝酒。大概他心情不好,本来是严展酒量差,谁知道梁慎先喝醉了。
把梁慎扔到顾学昕家里,他自己打车回去,身上烟味酒味臭得很,被任东维塞在浴缸里泡得快脱皮。
第二天早上没精打采,在班车上哈欠一个接一个,方乐文说:“纵欲过度了吧,年轻人也不知道节制。”
严展说:“行乐及时懂不,谁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被追尾压成肉馅?”
方乐文说:“想不到你还是享乐主义者。”
严展说:“人就得信命。不信它能玩死你。”
方乐文说:“告诉它快点来玩我吧,我等不及了。”
什么叫一语成谶。没多久,他俩让命运玩了个遍。
严展应验得最快,下车的时候许映电话打过来,任东维出车祸了。
他脸上血色唰的褪了个干净,刚说过的话在耳边回放,严展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么乌鸦嘴……
方乐文发现他不对劲,“怎么了,打自己干嘛?”
严展费力地说:“我老婆出车祸了。”
方乐文脸色凝重起来,“哪个医院,赶紧走,我给你请假。”
严展讷讷地点头,手脚有些不知道往哪放,自己的呼吸声在脑袋里呼呼地响。他抬手招计程车,指尖不停地哆嗦。
正是早高峰,的士不好打。严展急得心尖直跳,所有内脏全卷成一团。他害怕得受不了。
方乐文从楼上下来时他还没打到车,她拉了严展一把,“我今天要去大学,你等下,我去叫车。”
严展迷迷糊糊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过了几分钟一辆军牌车开出来,方乐文手里拿着文件跑到他面前,“快走啊,还发愣!”
他一言不发坐上车子,两手交握捂住嘴,身子微微发颤。刚才扇的那巴掌反过劲儿来,右脸上红彤彤五个手指印。
方乐文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这男人脆弱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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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戒烟
到了瑞金严展连谢谢都忘了,直接冲进急诊。方乐文有点担心,让司机等她一会儿,下车跟了上去。
严展给许映打电话,很快找到任东维。他还醒着,见到他松了口气,“你来了。”
任东维样子很狼狈,脸色苍白,额头皮肤绽裂,可能流了不少血,身上衣服也破了,鞋子只剩一只。
严展上去紧紧握住他手,还好,是暖的。
任东维说完那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严展摸着他脉搏,胸膛里的心脏快要跳出来。
方乐文远远站着看了会儿,不声不响转身走了。
检查之后严展稍微放心,任东维看着严重,其实大多是皮外伤,没那么吓人。尽管伤势不重,严展却还是觉得腿软,好长时间站不起来。
左腿股骨骨折很微妙,严展看了x片,股骨上段有一l型折线,比骨裂严重点,也不一定够得上骨折。
他不想让任东维打骨钉,手术创伤太大,以后还得拔钉子。在家里养着是比较费劲儿,但是有自己照顾,也不是问题。
出院回到家,严展让任东维全天在床上静躺。他买了一个床上用的小桌子,把常用的东西都堆在任东维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甚至准备了夜壶,上厕所都不太让任东维下床。
他任劳任怨,像奴隶伺候奴隶主一样,任东维指哪儿,他人就杀到哪儿。
任东维白天只能看电视看报纸,晚上孤枕一人难以入眠,无聊得要死。
严展在旁边搭了张木板床对付,任他怎么说都不上床睡。
任东维无奈地说:“老公你过来让我抱一抱还不行,我快憋死了。”
严展屈服了,小心翼翼爬上去,只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