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卖□□给阿群,让他染上毒瘾的?混蛋,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你如果敢动阿群,我就要你好看!”我攥紧拳头,真想立即打爆赖皮昌的头。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亮家伙!”赖皮昌的手下纷纷抽出砍刀,对我和阿杰形成合围之势。
我和阿杰将单车摆在外围,背靠背进行防守。
阿杰侧头附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给你开出一条路,你骑车先走。他们由我对付。”
我一听便急了:“开玩笑!本来就是我的事,是我把你拉下水。况且我又不是女人,怎么能逃?当然是跟你 ‘并肩战斗’!”
他愣了片刻,郑重点头道:“好!”
喽啰们围攻上来。我和阿杰举起单车,以单车为武器,挡隔住明晃晃的砍刀。
阿杰更是将单车挥舞得虎虎生威,瞬间打掉好几个喽啰的砍刀。接着,劈、捶、撞,三下五下将几个喽啰打得或抱腿、或抚胸,躺在地上嗷嗷叫痛,再无攻击力。
我用单车扫退几个喽啰的合攻,接着将单车拼命一掷,压倒几个。
这时,阿杰看着我举起右臂,我心领神会,双手与他手掌紧握,以他手臂为轴心,全身跃起,来一个旋转横扫,一口气踢倒四个喽啰,将他们踢晕。
转眼间,战场便只剩下赖皮昌和三个手下还未倒地。赖皮昌见势不妙,也不顾受伤的弟兄,带着余下的人仓皇逃跑。
看着战果,我兴奋至极,第一次打架这么过瘾!赖皮昌在我眼里变成了纸糊的老虎,少年时的阴影和恐惧似乎一扫而空。
我望着阿杰笑,他也对着我笑,此时我们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我要去找阿群!”想起阿群,我担忧不已:“我必须在赖皮昌之前找到他。”
“嗯,我陪你去。”
我和阿杰骑单车来到阿群的租房,房门紧闭。我找到房东询问,她说阿群早就不知所踪,还拖欠了几个月房租,她也在找他。我们又骑车找遍了我和阿群流浪时所逗留过的场所,可都是一无所获。巨大的不安啃噬着我的心,我愁眉不展、无计可施。
阿杰沉思片刻道:“我去找找火哥的伙计,他们眼线多,说不定能找到。”
我们来到一家地下赌坊。阿杰向门卫报上自己的大名,立即有人出面将我们恭敬地引到经理室。
“沙咀街火拼时,杰哥曾经帮火哥挡了一刀,救了火哥一命,事后什么酬劳好处都不要,连火哥给他三当家的位子他也推让了,太仗义,兄弟们都钦佩得很!火哥放话,以后杰哥只要有用得着兄弟们的地方,我们都义不容辞。”经理满脸横肉,身材壮硕,对阿杰又敬仰又崇拜。他立即打电话让各堂口的兄弟按照我所描述的情形去找人。
“两位稍等片刻,应该很快便有消息。要说情报眼线,你们找我‘大灰熊’就找对人了!想当年,赖皮昌和大门牙要联手偷袭火哥的消息,最先就是我截获的……”“大灰熊”开始滔滔不绝、大吹特吹自己的光荣事迹。
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坐卧不安。阿杰注意到我的情绪,手掌重重拍在我肩上。我再次平静下来。他身上有种让人安稳的力量,仿佛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
过了一个小时,电话铃响,阿群有消息了。
“大灰熊”的人带我们来到城郊一座贫民窟。顺着歪歪斜斜的石阶爬上半山坡,是一栋破旧的两层木制小屋。屋外和屋内,到处蜷缩着形销骨立、面色灰白的人,全是吸毒者。
我们在二楼一个角落找到了阿群。他骨瘦如柴,涕泪横流,全身颤抖不止,嘴里喃喃自语:“再给我吸一口,再给我吸一口…….”
“阿群!”我痛怒交加,一个跨步冲上去,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他迷迷糊糊看了我很久,才认出我:“小、小逸哥?!”
“你这混蛋,竟然吸毒!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跟死了有什么两样?你气死我了!”我恨其不争,抡起拳头,痛揍他几拳。
“小逸哥、小逸哥,我…….”他痛哭流涕,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突然,他全身剧烈颤动:“我、我要吸…….”他拼命移动自己抖动剧烈的双手,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个小纸包。
又是毒品!我“啪”一声打掉纸包,伸出拳头,心中气极,真不知该怎样才能把他打醒。
“要帮他戒毒!”阿杰拦住我的拳头:“先找根绳子把他绑起来。”
在“大灰熊”的帮助下,我们在贫民窟附近找到一个靠海边的木屋,将阿群牢牢绑在铁质的床上,帮他戒毒。
他被锁在木屋里,我和阿杰坐在海边礁石上,静静地等待。
“小逸哥,放我出来,放我出来!”阿群发出野兽般的嘶叫,凄厉而可怕。我真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你还好吧?”阿杰关切地问。
“都怪我之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都怪我对他关心不够……”我捶打自己的胸口,可还是憋闷难受。
“我知道你为他难过,你要坚持住,他才能熬过去!相信他!”
我抬起头,又看到阿杰那种坚定而清澈的目光。
“对不起,让你陪我熬一晚上,拖累你了!”
阿杰笑了笑,摸摸我的头道:“朋友有难,当然要帮忙啦!打起精神,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鼓励,像一束光,明亮、充满力量,给人温暖和希望,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