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去。”

“去哪里?”凌星未停下脚步。

“参加跨年音乐会呀。”

“你也想上台表演?你从前……不是最讨厌专门给别人弹琴了吗?”想起从前容樽一听又有人来他蓬莱了,就苦大仇深、恨不得装病不出的样子,他就想笑。

“偶尔也可以变一变的。”容樽抱着被子。

凌星未认真看着他,忽然明白了,这人,从前总有人来求他的时候不愿意动,现在没人来了,是又觉得寂寞了。

“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凌星未微微笑道,拿起了公文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等我回来细说。”

“等我回来”九霄突然学着扯着嗓门怪叫一声,被凌星未拿包敲了一下,“哎呦!大人,他打我!”

容樽懒懒抬眼,“让你皮这一下,很开心吗?”

九霄捂住的脑袋,“嘤嘤”地不吭了。

凌星未走后,容樽把那纸批评文件团不团不,丢到床底下。过了一会儿想了想,又取了出来,把它彻底地揉碎了毁尸灭迹。

“好了。”容樽笑眯眯的,这事总算是翻篇了,琴铺里又恢复了往常。

***

国遗部跟古典乐复兴委员会商谈的很顺利,那位顾首席也已经答应了参加今年筹办的跨年音乐会。

于是在年末的时候,凌星未又忙碌了起来。

这次的跨年音乐会是由国家牵头,国遗部和国家音乐家协会联合承办。

凌星未晚上回来,说他要出差一周。

容樽正在揉着白犼的脑袋,扁扁嘴,“你带不带我呀?”

“这次不行,而且每天基本都是开会,没有什么好玩的。”

“真不带?”

凌星未走过来,学着他的模样,在他头顶也揉了揉,“等到过年放假了,我再带你出去玩。”

容樽没有吭声。

等他第二天出差走了,容樽这才转过头来,视线在琴铺里的人面前一一扫过,众人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三宝去出差了,我们也不应该闲着。”

“师父,您不会又是要……”

“我们去旅行吧!”

“旅、旅行?!”他的脑子变的那么快,让大伙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成连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您想去哪里?”

“夏邑。”

“夏邑?那是哪里?”九霄好奇地扯了扯哥哥的衣袖,春雷也摇了摇头。

成连想了想,“师父您说的是禹州吧?曾经禹在此受封为了夏伯,禹的儿子启又于此地创建了第一个夏王朝,随着一代代朝堂更迭,才渐渐有了我们后世的繁荣。”

容樽眼眸清淡,点了点头。

当年听闻大飨诸侯于钧台的盛况。

他也想去看看,大毛和二丫拼了命保护的人类,长大后建立的第一个国度,是什么样的。

“可是您不先跟星未说一声吗?您一个人出门,他肯定不放心……”成连担忧道。

“谁说我要一个人出门?”

“那您……”

容樽看了一圈,手指一点,“绕梁,你陪我出去散心。”

“我?”绕梁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到,懒懒的一撩眉,“我不想动。”

容樽说:“好啊,你不去我就带成连去,古琴铺里轮到你管家。”

他们琴铺的规定,每人都有轮休的机会,成连虽然管的多,但也需要放假,他不在的时候,就由剩下的几把琴轮流管家。这一次正好该轮到绕梁了。

“我不要!……”

比起出门,绕梁更加懒得管事,只得干瞪着眼,在容樽笑眯眯的注视下,气鼓鼓地转身走掉了。

……

决定了目的地,容樽便兴致冲冲地准备从后院的参天梧桐处破开界壁,国遗部规定,从这里到别的地方,不算随意动用法术。

他的钱已经不够罚了,能省就得省一点。

可是还没走到后院,就被成连拦下了。

“师父且慢!您这次并不是去别的时空,而是现世,按照规定是不能从这里走的!”

“有这项规定?”

“有的有的!”

“星未不在,我干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容樽说着就要继续走。

成连赶紧上前阻拦,苦口婆心,“师父……您这才刚刚被下达批评,现在又要违规,不是叫星未为难吗?”

容樽停下脚步,顿了一会儿,“那怎么办?”

“我刚刚查了,从京市开车到禹州的距离要六七个小时,现在的人类大多都选择坐高铁。”

“高铁是何物?”

“也是一种交通工具,比汽车要大,也要快上许多。”

“那样好。”容樽点点头,“我和绕梁就坐高铁过去。”

接下来,成连带着琴铺里的几个人,一起开始研究这个高铁要怎么做,该买票的,那又要怎么买?

一直等到容樽都不耐烦了,几人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绕梁幸灾乐祸,“这下好,不是我不去,而是去不了!散了散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

号钟急的挠了挠头,对成连道:“成连大哥,要不你给凌部长手下的那位徐先生打个电话问问?”

成连一听这个名字,脸立刻就拉下来了,“干什么要给他打!大人说了,不能让星未知道。”

“我们问的是徐先生,跟凌部长没有关系呀!”

成连还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又没办法,最后实在经不住号钟和焦尾一起求嚷,板着个脸掏出了手机。

金璟为了找春雷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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